“使君,李虎到现在都没回来,会不会出事儿了?”
刘岱帐下大将王肱盘算着李虎回来的日子,这颗心不自禁生出一抹不安的感觉。
“这......”
刘岱心知自己的处境,时刻出于神经紧绷的状态。
当下,他听到王肱这一句话,内心的不安竟愈演愈烈:“按照日子来推算,的确应该回来了,可现在却没有半点音讯,此事诡异,不可不防。”
“这样。”
略一思忖,刘岱立刻吩咐道:“你速速派人盯紧各路诸侯的动静,旦有异常,立刻上报,尤其是兖州各路诸侯,必须要盯紧。”
王肱欠身拱手:“喏。”
旋即。
豁然转身,离开大帐。
一旁万潜凑上前来,轻声道:“使君,自古智者,未虑胜,先虑败!如果李虎当真出了事情,只怕某些人已经在行动中了。”
嘶—!
刘岱皱了皱眉,深吸口气:“万从事,你的意思是......”
万潜捏着颌下一缕胡须:“使君,不管怎样,咱们必须时刻做好准备,如若这帮郡守当真要谋反,务必保证可以先发制人。”
刘岱眸中闪过一抹凶光,下意识握紧了拳头,冷声道:“子明离开之前,便曾提醒过我,执掌传国玉玺,绝非易事,务必要小心谨慎。”
“现在来看,怕是当真要被他说中了,兖州的这帮郡守有一半与袁绍交好,桥冒虽然居功自傲,但其背后必是袁绍此獠无疑。”
“该死!”
这两个字,几乎是从刘岱牙缝中挤出来的。
他的面庞因愤怒而变得扭曲,阴狠之色遮掩不住,凛冽的凶芒从眸中激荡:
“万从事。”
“属下在。”
“传我将令,从即日起,全军进入战备状态,任何士卒务必要枕戈寝甲而眠,旦有异常情况,闻鼓声而战,不得有误。”
“使君英明。”
刘岱紧紧攥住拳头,将心头的怒火压了下来:“桥冒,你若是敢动,那便休怪我刘岱,不讲往日的情面了,这方传国玉玺,我刘岱一定会守住!”
当万潜离开军帐,刘岱起身到羊皮地图跟前,脑海中不断盘算着,若是发生意外,应该要如何应对,才能以最快的速度,解决掉桥冒。
如果拖延的时间太久,自己则会被桥冒牵制,而袁遗、张邈等人,肯定会趁势围攻自己,如此一来,只怕自己还没等来刘铄,便要一命呜呼了。
若是战,必速战,决不可迁延!
......
是夜。
月明星稀。
方才过了子时不久,正在内帐中休息的刘岱,听到帐外响起个声音:
“使君,您休息了吗?末将王肱,有急事奏禀。”
“还没休息。”
虽然时间已经很晚了,但刘岱心中有事,着实睡不着觉,立刻爬起身来,披着一件外衣,走出内帐,招呼道:
“你且进来吧。”
“喏。”
王肱掀帘而入,疾步上前,欠身拱手:“使君,根据末将撒出去的眼子回报,东郡太守桥冒正在调兵遣将,极有可能要对我营地展开进攻。”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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