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遣,不得有误。”
让西凉骁将张济、樊稠听从吕布的调遣,从某种意义上来说,也算是董卓对于吕布的一种补偿,是来安抚他的。
毕竟,即便是他本人,也明白西凉骁骑、并州狼骑之间的矛盾,若是有功时西凉骁骑冲在前面,有难时狼骑冲在前面,长久下去,矛盾必然爆发。
而现在,让张济、樊稠听从吕布的调遣,暂时成为吕布的偏将,不仅代表董卓不会偏私,更能安抚狼骑的情绪,一举两得。
果不其然!
吕布脸上的不悦骤减,似乎可以统帅张济、樊稠,代表着他的地位更上一层,这才是他认义父的最终目的,追求社会地位的提升。
张济、樊稠只是略一停顿,随后欠身拱手,应声承诺。
樊稠更是保证道:“丞相放心,末将必遵从吕将军将令,不负丞相厚望。”
董卓嗯的一声,点点头:“如此甚好。”
旋即。
他扭头瞥向吕布,郑重言道:“奉先,这里便交给你了。”
吕布拱手,朗声回应:“义父放心,有末将在,必将关东鼠辈尽皆诛杀。”
董卓强行挤出一抹澹笑:“这一点,为父自然放心。”
贾诩提醒道:“丞相,咱们该上路了,否则吕将军没时间安排伏兵了。”
“好。”
董卓点了点头,跟着招手下令道:“走,咱们回雒阳。”
李傕、郭汜等人齐齐拱手:“喏。”
望着滚滚离去的西凉骁骑大军,张辽等人走上前来,忍不住询问:
“主公,丞相这是何意?”
吕布长出口气,倒也没有遮掩,直接言道:
“奉义父之命,由我率领兵马在此伏击追兵。”
“啊?”
张辽不禁一愣:“追兵?不是有雒阳军在吗?怎么......”
吕布摆手,打断了张辽:“徐荣可能已经败了,接下来要看咱们的了。”
张辽回头瞥向滚滚离去的烟尘,心中的不满立刻涌起:“该死,卖命的时候便轮到我们狼骑,立功的时候却总是骁骑,凭什么?”
“文远慎言!”
吕布眸光一凛,冷声言道:“义父不是那样的人,他只是带走了部分兵马,还留下了校尉张济、樊稠,听从本将军指挥。”
张济狞声道:“文远将军,你此言怕是不太妥当吧?”
樊稠昂首睥睨道:“没错!丞相命我二人听从吕将军调遣,这还不公平吗?”
张辽没有回答,但在心里却依旧不爽:“两条杂鱼而已,有种把李傕、郭汜留在这里。”
“行了。”
吕布立刻以眼神制止,冷声道:“如今贼子即将赶来,我等必须要尽快隐蔽起来,否则难以打对手个措手不及。”
“樊稠。”
“末将在。”
“此处太过平坦,无遮无拦,难以伏兵,但北侧有密林,咱们将兵力埋伏于密林,然后将其引入林中,必可大获全胜。”
“有道理,不过......”
樊稠皱着眉,缓缓点头,询问道:“将军要如何引诱贼子去北侧密林?”
吕布上下打量着樊稠,绽出一抹澹澹的阴鸷:“你身材与义父相似,自然由你充作诱饵,本将军亲自护送,最是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