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率几乎蹭蹭往上蹿了。
不行,他得想办法将这种可能性降为零以绝后患。
冯冬若送她回家时停顿了半晌还是问了:“你和乔老师身边的人是男女朋友?”
她讶异道:“你怎么知道?”
他也不隐瞒:“我修过心理学,你刚看他时习惯性往我身后躲,虽然不明显却仍然能看出来,明显不想见到他,但是你情不自禁想看他,证明他在你心中的位置不一般。然后就是那人反应很明显,他攥紧的拳头松开之后在听到我说我们关系之后又攥紧了,脸部肌肉有细微抖动。这说明你们在闹别捏没解释清楚,所以见到你时第一个反应是紧张,而后对你们关系很有把握才放松,我那句话又让他觉得警惕才会再次攥紧。”
她沉默很久,望向悬在屋顶上的清亮的圆月道:“那是曾经有关系,倘若我说现在没有关系了,你信吗?”那确实只是曾经。
冯冬若将她眼波流转时的哀思尽收眼底,浅笑道:“信。”
***
再次上班时是a班,刚走进值班室就见到昨晚匆匆见了一面的冷然,她沉默半晌连招呼也省了,直接换白大褂查班去。冷然忙跟了上去,两人错开保持二十公分距离,他说:“小墨,我没有考虑到你的感受,对不起。”
池小墨不知道是真的想和冷然撇清关系还是吃醋,对冷然鲜有的低声下气置之不理:“冷医生,你这对不起可说的不明不白了,我们之间好像没有什么关系吧?再说了我一个刚离婚了的女人还真配不上你。”
冷然愠怒,一把拉着她胳膊,手上的病历夹应声落地,道:“你能不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她挣了一下握住她手臂的铁钳般的手掌,冷然立马松手,不想伤到她。身体上摆脱束缚了,心上却有一张挣不开的网,带着枷锁般的桎梏。
“好,你说。”
“陈怡是我学生,于情于理我也得照顾着,你是不是觉得我对陈怡的情况视而不见才好?”
她抬头无理道:“重点不是在‘理’而是在‘情’字上吧?我也是你学生。”她对上他的眼睛,眼中平静不起波澜。
“你不是我学生,我从来都没有承认过,你是我妻子,是我冷然唯一承认过的妻子。”
走廊上来来往往很多人,见他们这边争执都停住了脚步看热闹,她不想再将这事闹得沸沸扬扬的,说:“有什么事下班了再说,我先去查班。”说罢拾起地上的病历夹往前走。
冷然暴怒,冲着她背影吼道:“池小墨,说到底你就是对自己没信心,你从来都没相信过我爱你。”
她脚上一顿,眼眶一热忽然觉得委屈异常,哽咽着声音说:“是!我就是对自己没自信,卑微的喜欢你。可这么多年你哪件事情表现出你爱我了,你要我怎么相信你?”
冷然心中的火一点点熄灭,化作浓浓的疼爱和自责,上前将环住她的腰,轻声道:“你不是问我为什么转学麻醉吗?全是为了你,我二十五岁以后的人生,全是为你奋斗的。为了你来佳木市读书,为了你转学麻醉,为了你和家里抗争,为了你一无所有,为了你我努力奋斗挣钱买车买房为了让你家人接受我,每个月定期给爷爷奶奶检查身体,为了让林微白相信我无微不至的照顾蓝家人,还有你妈,她每次见到我都把我数落的头发都湿了,她答应同意我们俩的,转眼就出尔反尔给你安排了相亲”
池小墨对他前段说的话还没反应过来,倒是听懂了最后一句,咋舌道:“我妈说的话你也信啊”冷然顿时满头黑线,咬牙切齿道:“池小墨,我在跟你告白。”
“额这是告白吗?”
“当然是了。”
她想了想道:“那我可以拒绝吧?”
他瞬间连拆了这住院部的冲动都有了,沉声道:“不可以。”
她想了半晌问:“冷然,你真的是为我学麻醉的?”
他不明所以的点头,却又因为难得的柔情尴尬地晕红了脸颊。
“可是我怎么一点都没感觉到啊!”“”末了挣脱她不舍的温暖怀抱,认真道:“冷然,你给我一点时间考虑吧!我现在乱的很。”
倘若他们在一起后依然有层出不穷的问题和烦恼来干扰这一段感情,那她宁可不要,保持这份感情的原汁原味就好,舍不得让它变质。
也不想有朝一日恨起冷然来,老话说的好,就算是再完美的婚姻也有想要掐死对方冲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