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然淡然一笑,也不再继续揭她的底,进盛世大厦后才意识到一个问题,盯着外面隆重的黑色,道:“你爸妈不是也住在这里么?”
池小墨得意的晃了晃脑袋,黑色的中短发也随之飘荡:“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老妈是个骄傲的人,我既然赌气出走,就算她知道我在哪里,并且担心的要死,也绝对不会先低头的。”
这么些年,池菲和林志逸吵架便是这样,无论谁的错,每每都是可怜的老爸认错。
冷然面上没太大的波动,只是瞬间敛了笑容,认认真真道:“你不跟我说具体情况,也只能是我单方臆测而已。但天下父母的心情都是一样的,倘若能听他们话的时候,尽量依着他们。”
池小墨的手指正在车窗上轻轻敲打,就和他刚才在方向盘的动作一样,听到冷然话后笑容也僵在那里,心一直沉到谷底。转头讶异的盯着他的侧脸,落寞一点点爬上心里,她这样喜欢冷然,是不是太过于卑微了?
她鼓足勇气,张合了好几次仍是说不出。颓废的躺在靠背上,忧伤的盯着窗外飞速后退的街景。
这样不行,就这样说了,会不会太唐突了?她要跟贺子如深入讨论下怎么向冷然告白这事,毕竟贺子如有经验。
想罢窃喜,看着冷然的目光都瞬间成了盘中餐,任你挑拣。
晚饭是冷然做的,她足足吃了三碗才放碗,横着袖子一抹唇角的油渍就再也坐不住了,躺在椅子上摸了摸圆滚滚的肚子,还吃水不忘挖井人般赞扬道:“冷老师做饭真好吃。”便说便比了两个大拇指。
冷然收拾碗筷,她则在客厅看新闻,她偏头盯着浓重的夜色,阳台上放着藤吊椅,藤吊椅上缠绕着绿藤,她窝在吊椅里盯着墨黑的天空。
悲从中来。
小时候策划了无数次离家出走的情形,如今在冷然的帮助下完成了。等现在冷静的想来,却已经分不出是真的生气了,还是因为有了冷然这个依靠。
冷然擦了擦手,在屋内晃了一圈都没能找到她,恍然间见到阳台门开了一半,他脚步一滞,也走了上去,见她一脸阴郁,将胳膊支在栏杆上盯着楼下的灯火通明。
“想家了吗?”
她窝在吊椅了,闷声哼了几声,撇撇嘴:“才不想呢,只是除了在学校和家里,还没有在外面过夜,有点不习惯。”
她盯着他落寞的背影,明明穿的是纯白色的衬衫,却又和这夜色这么融洽,自成一体。
他转身蹲下去摆弄阳台上的花草,抬头便是冷馨在墙上的画,愣在那边,脸色沉了三分,忙强扯了一个笑,让声音不再那么冰凉。
“你今晚就睡冷馨的房间吧,她衣柜最左边抽屉里的衣服都是没穿过的。”然后站起来,背对着她“我先睡了。”
池小墨翘着两只脚隔着花藤目送冷然慌乱远去的背影,迷惑的挠了挠头,自言自语道:“冷老师刚才都好好的,怎么突然就走了?睡这么早?”
她隔着水雾在浴室的镜子里盯着自己嘟着嘴的脸颊,顿感挫败,她比冷馨矮个十公分左右就算了,竟然连胸也要比冷馨小一号,随后换了胸贴和裹胸。
她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反正还早,索性爬了起来,外面大厦广告牌上的霓虹灯懒散的洒在墙壁上,映出墙壁上冷馨画的向日葵。
她蓦然想起青城镇长廊里的冷然的那一副画,闭上眼就是那副画,仿佛时光被定格在那个瞬间,还有义诊的那个时间段,像一张泛黄的相片,一张张在她脑海中放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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