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已经用治疗仪对伤口进行过简单的处理了,但接连两三日逃亡带来的精神压力和因受伤引起的失血过多却不是依靠疗伤射线就可以诊治的。
卡特粗略地对夏佐做了全身检查后,给他注射了一针配有放松精神作用的补血剂,安排他去好好休息。
于是,自身安全和发情期问题都得到了解决的小少年,全无后顾之忧地、只想睡觉地、一步三摇地向鲁道夫指给他的舱室走去。
这才有时间把精力放在别人身上的卡特一看到鲁道夫就愣了一下:“将军……”
鲁道夫把目光从夏佐身上收了回来:“嗯?”
“……”卡特很快地调整了自己的表情,“……没什么。”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将军好像在哪里有一些不一样了,但是细细打量却又难以确切地说出改变在哪儿。
——难道这是由Alpha和Omega的初步结合带来的?
——好想知道如果经过最终标记后,会不会有更明显的变化?
——再要求抽将军一管血的话,他会不会同意?
一边这样胡乱想着,卡特一边正色对鲁道夫:“将军,我不得不说,您这次做得实在太好了。”
“你指什么?”鲁道夫还是有些心不在焉。
“您这次忍住了没做最终标记,”卡特也随着长官的目光看了一眼夏佐离开的方向,“按照他的身体情况,现在并不是进行彻底标记的最好时机。”
谈及到自己的Omega,鲁道夫终于集中了一点注意力。
“他注射抑制剂的时间太久了,”卡特说,“在这种情况下迎来发情期的话,根本就很难受孕。”
“……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鲁道夫虽然脸上仍是面无表情,但却因为医生说到的这个话题,而在心中产生了一种微弱到连他都几乎无从察觉的甜蜜期冀。
“只是您为什么没有采用咬痕标记呢?”中校有些疑惑,“明明这种方式更加牢固的。”
“他还在受着伤。”军团长简短地说明了一下。
“不管怎样,”卡特再次表扬道,“还是要对您说:做得好,将军!”
鲁道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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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醒来后,夏佐觉得自己已经好久没有睡过这么好的觉:洗去了几天来疲于奔命带来的一身血污,再加上头下的枕头和身下的床铺都是熟悉的味道……让他觉得平静而又安谧到都不愿起床了。
只是他一睁开眼睛,就被房间里的男人发现了。
“要吃点儿东西吗?”Alpha问道。
“要!”夏佐立刻完全清醒了。他在逃亡时吃的全是没有任何味道可言的营养剂,而且迫于补充体力的需要还要逼自己尽量多吃。
鲁道夫亲手给他端来了一个餐盘,上面不仅摆放了新鲜水果、热腾腾的奶茶、两面都煎至灿黄焦软的小嫩排,还有一小碟甜甜圈。
“……是厨务机器人做的。”他还记得夏佐那个要找个会做甜甜圈的Alpha的说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