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吃饭没有看到秦少安,赵香柚就有点不开心。
她滴狼毛又忙了起来。
秦少安搞的一背篓兔子能有二十多只,已经连夜腌制出来,等赵香柚第二天早上起来,屋檐下已经晾了一排排的兔子。
早上老太太亲自下厨给她做的肉臊蒸蛋,嗯……一大家子人除了她,也就二叔面前摆着一海碗的肉臊蒸蛋。
赵香柚就见他二叔把肉臊蒸蛋当成了阶级敌人,吃得那叫一个咬牙切齿!
赵香柚决定鼓励一下她二叔:“阿奶,洪伯伯说二叔可厉害啦,已经会背三字经啦!”
老太太‘咻’地看向赵铭粮。
赵香柚再接再厉:“阿奶,我爹当年背下《三字经》花了几天功夫?”
赵老太太鼻孔里‘哼’出声儿来:“啥几天功夫,我若没记错他花了一个月!当时三天两头肿着一双手回来哭。”
(赵铭粮:大哥背不出来是被打手心儿,老子背不出来要死人!这能一样么?呜呜呜……
小白菜呀……
地里黄呀……)
背不出来先生打的,回来后老太太心疼得不行,各种想法子给他手上消肿。
赵老太太虚了眼,她心里琢磨起来,难不成老二真有读书上进的命?
得。
这是真的在考虑换个号重新练的可能性。
讲道理,她同意赵铭粮去跟洪剑念书还真不是指望他能考功名,而是指望洪剑治一治他身上的懒病。
最主要的是,她的乖乖提了,她不能拂了乖乖的脸面不是!
“老二,把《三字经》背一遍。”赵老太太吩咐。
赵铭粮:……
肉臊蒸蛋它不香了!
陈氏见他不吃了,就吞了吞口水:“相公你吃不完,我帮你吃!”
赵铭粮护着他的海碗,给了陈氏一个‘你在想屁吃!’的表情。
“背出来了晚上给你炖鸡汤!就你和柚儿喝!”赵老太太给他画大饼!
赵铭粮连忙追加要求:“我晌午还要吃肉!”昨儿晌午的饭菜简直难吃得要死,感觉又回到了老赵家勒紧裤腰带的时候。
这人啊,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就嘿难。
这才吃了多久的细粮和肉,赵铭粮就吃不惯粗粮跟青菜了。
“成,晌午给你俩大兔腿儿!”赵老太太答应下来,赵铭粮这才垮着脸开口背诵:“人之初……”
背到‘苟不教性乃迁’的时候,大郎就出声打断了:“狗不叫是遇到了熟人嘛,‘性乃迁’是啥玩意儿啊?”
二郎三郎也跟着点头,他们也不明白呀!
就是老太太不明白,大家就目光灼灼地齐齐看向赵铭粮。
赵铭粮:……
老子晓得个锤子!
这几日光顾着背,老头儿也没跟他讲是啥意思。
“可能‘性乃迁’就是熟人!”赵铭粮一本正经地瞎说八道。
偏生老赵家一屋子的人都深以为然地点头。
赵香柚:……
我是谁?
我在哪儿?
这时,一道嗤笑声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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