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督府后院的花园仍然是那么泥泞,老总督听着安德西加的报告,表情凝重地陷入沉思。
往日从树荫缝隙漏下的阳光今日格外稀疏,令气氛好像也变得压抑起来。
想想这里后面不远处就是墓园,这股凝重的气氛更让安德西加浑身不爽。
黑云压城
这或许是一个很恰当的比喻。
一个学院院长的归属,扯出无数牛鬼蛇神,群魔乱舞。
“喔?这么说,是弗拉斯为了那个附魔师在席位议会上奋理力争,才造成了这个局面?”老总督听到最新传来的情报,想起进来外面沸沸扬扬的传言,脸上出现一个笑容:“有意思,局势明朗了不过弗拉斯这么着急把自己亮出来,难道还确信卢森迪尔能够为他们赚取利益?他现在在哪里都没人知道。”
“这其实是出现了时间差”安德西加皱眉思忖了片刻,开口解释:“其实这两件事情是同时发生的席位议会还在讨论德尔松帕亚大人的投诉,这面就发生了刺杀案”
“这么说,弗拉斯还真不走运。”缪尔斯坦图斯嘿嘿地笑起来:“把自己弄到了这个骑虎难下的地步,平白得罪了瑞姆和布瓦尔,还没捞到什么好处。”
“归根结底,还是莫斯特大人运气不好,这么关键的时候遭到刺杀。”安德西加摇了摇头:“看来这次竞选的结局已经注定了。”
“这可不一定。”缪尔斯坦图斯朝天沉吟了半晌。
“不一定?大人”法师皱了皱眉,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他还真不知道有什么是不一定的。
最新的消息传了过来,几乎所有关注这件事情的人都认定了:最后的胜利者,只能从瑞姆和布瓦尔之间诞生。
“你没有我活的时间长,安德西加。”缪尔斯坦图斯谓然地叹息一声:“你不知道塞尔是个多么神奇的国度,任何事情,没有到最后一步,都不可能真正地现出分晓,你的那些同僚们的智慧与手段,没有人能够猜度得清楚,你又怎么能够知道,卢森迪尔躲藏起来,就一定是因为重伤不起呢?”
“这”安德西加哑然,最后默默点点头,这确实是个问题。
真相是怎么样,谁知道呢?
他吐了口气,反正半个月后就是正式评选开始的时候,到时候,一切就能现出分晓。
如果卢森迪尔不出现,那就真的再没有丝毫悬念了。
“嘿,脸色不要那么差,我还没死,”
这张床包裹在一层力场墙之下,用力仔细去看,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瘦削的活人,这个人上半身包裹在透明的魔法保护膜里,可以通过表面渗出的淡红血迹,看到胸前那道狰狞巨大的伤口。
当潘尼。西恩在妖娆妇人的指引下,通过一扇隐秘的传送门,到达一所阴暗的房间时,眼前就是这样一幅令他颇感惊悚的景象。
他眼皮跳了两下,注意到说话声传出的地方并不是卢森迪尔的嘴,而是仿佛某种魔法模拟的效果,他心中更是哀叹。
如此重伤之下,参加竞选肯定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他很笃定地想道。
一时有点丧气,不过从床上传来的声音却很乐观:
“唔不要用那副严肃的表情,其实事情还没有到绝境。”
没到绝境?
潘尼挑了挑眉毛,这时那个妖娆的女人端着一盘水果走了上来,他拿起一个苹果,翻来覆去地不咬下去——他永远不会咬下去,卢森迪尔这句话让他心中生出了些许希望。
如果事情真的到了绝境,那么一大早,他也不会被这个女人神神秘秘地带到这里来。
他沉吟了一下,抬起头来:“大人,您有什么办法吗?”
“我需要一个发言人。”
“发言人?”潘尼皱了皱眉:“你是说你要派别人去发表你的学术成果,参与竞争?”
“不错。”
“是指你的学生?”潘尼见到高等环之导师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微微皱起了眉。
“不不不,我不敢派他们去。”卢森迪尔摇了摇头:“西恩小伙子,你不知道,就在刚才我收到一条消息,我在达伦摩尔的实验室出了事故,那辆大车被毁掉了。”
潘尼嘴巴微微张开。
他很惊讶。
如此一来,虽然不能说是心血尽废——毕竟想要重新制造出一台装甲车只需要几个法术的功夫。
但也会造成很大的麻烦。
卢森迪尔下一句话让他知道这麻烦不是一般的大:“我的几个学生留在那里看守,以那座实验室的安全程度,还能发生这种事故,我怀疑我的这些学生急于寻找新的利益根系,所以背叛了我,事实上也差不多,已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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