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老头立即哑口无言。
老头不说话了,低头抽烟,薄宴这才敲门,“姑姑。”
女人长得十分漂亮,身材纤细,皮肤紧致,没有一点鱼尾纹,她这个年纪保养到这种程度,已经非常难得了。
女人回头的动作很慢,眼神里充满诧异,然后就是隐匿的平静无波。
“你怎么找到这里?”女人皱眉的样子和薄宴真是差不多,冷淡而疏离得让人尴尬。
“这么多年不见,特别来看看你。”薄宴倒是一点反应没有。
女人叫薄荨,是薄宴父亲的亲妹妹,她皱眉看着薄宴,什么也没说。
她带薄宴和隋安回到她住的地方,院子里连石砖都没铺,湿漉漉的泥土味道。
“薄老师回来啦!”靠着墙根坐着的干瘦女人笑呵呵地打招呼,眼神落到薄宴和隋安身上,“薄老师还带了客人。”
“这是我侄子,这位……”薄荨看了看隋安,薄宴补充,“我女朋友。”
薄荨点点头,目光悠长地看了眼隋安,“跟我过来。”
院子里的女人打了招呼就进屋了,薄荨领着隋安两人也进屋,屋子里太简陋,只不过收拾得干干净净,微微发潮。
薄荨让他们坐到一张不大的餐桌前,“既然是来看我,怎么连点东西都没带?”
同样的薄荨也是连一口水都没给他们倒,隋安吸了口气,这女人还真是姓薄没错,很有薄家人的气质。
“带了我女人来给你看,还不够?”薄宴摸了摸隋安的头发,像在抚弄一条小狗。
薄荨扫一眼隋安,“你的女人?”薄荨淡淡地笑了,她问隋安,“你对他的过去了解吗?”
隋安一时之间有点接不住招,“您,什么意思?”
“跟这种人在一起,危险。”
薄荨盯着她,隋安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薄宴抱住她肩膀,“姑姑,你吓着她了。”
“过去的事你告诉她多少?”薄荨冷笑看着薄宴,“她知道你结过婚,还有个孩子吗?”
“姑姑――”薄宴声音冷了下来。
“看来她什么都不知道。”薄荨笑了笑,“我倒忘了,孩子不是你的。”
薄宴啪地起身,“够了。”
薄荨好像是得了便宜也不想不再继续话题,起身说,“我这只有残羹冷炙,想吃晚饭,让你女朋友自己动手做吧。”
隋安傻了,看了看薄宴,薄宴也没说话。
刚刚薄荨的话,信息量太大,隋安有点消化不良。什么叫做有孩子,孩子还不是薄宴的?顿觉坐在旁边的不是薄宴,而是一只绿乌龟。
隋安跟着薄荨去了后院的厨房,与其说是厨房,不如说就是在外面搭的一个棚子,十分简陋,四周都用泥夯实,只有中间的一口锅刷的干干净净。
“园子里的菜很多,想吃什么就自己去摘。”薄荨说。
不知道为什么,隋安突然觉得薄宴很可怜,薄荨怎么对她都无所谓,因为她毕竟跟她不熟悉,可薄宴是她亲人,这么远来找她,她也没说一句好听的,还当着她的面狠狠爆料。
薄家这么有钱,作为薄焜的女儿足可以拥有一大笔财产,平时也应有常人无法想象的花销,可她竟在这种小地方无声无息地生活了无数年,要么她有自己的人生追求,要么,她和薄家的关系不怎么样。
而隋安觉得,后者更有说服力。
薄荨进了屋,隋安在外面自力更生,满脑子却都是薄家的那些豪门密事,薄宴结过婚,跟谁结的?
莫不是那个薄誉很喜欢的女孩?
然后女孩受不了薄宴的变态,偷偷跟别的男人相爱,生了个孩子,不久东窗事发,薄宴为了自己的面子,把女孩杀了,哇塞,劲爆啊。
隋安正想着,薄宴突然走到身后,“在想什么这么开心?”
隋安吓了一大跳,“没,没什么啊。”
“晚上吃什么?”
隋安这才环顾小厨房,一张桌子上放着一块腊肉,几块生笋,旁边一个盘子里还有一点剩下的腊肉炒笋,做法也是最简单的方式,隋安看了看菜园子,“你想吃什么?”
薄宴没有说话,隋安把搭在栅栏上的两副手套拿了过来,白色毛线手套很大,上面沾着很多泥,想必就是摘菜专用,“薄先生有没有兴趣跟我一起去摘菜?”
薄宴看了看菜园子又看看隋安,隋安感觉很好笑,这个问题需要想这么久吗?
“薄先生在b市那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还真不适合摘菜。”隋安撇撇嘴,把手套放在灶台上。
“恰好相反,我倒是想看看这种田园生活到底乐趣在哪里。”薄宴说罢,拿起手套,从栅栏边上跳了进去。
“喂,这边有门啊。”隋安无语地提醒薄宴。
等隋安从栅栏的小门绕进去,薄宴已经走进了菜地拔了两根萝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