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被家里命令结婚以前,他会去享受情感,但是却不希冀去寻找爱情。因此,能够好聚好散、明白游戏规则的女性,一向是他的唯一选择。
不愿意那些伤害感情脆弱的女士,赫讽只能放纵自己沉溺于情爱的游乐场,而对于真正意义上的交往,却避之不及。
然而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即使是这样小心谨慎的他,也有不小心失误的时候。那是他第四个固定的女伴,在“交往”之前,双方都明确好游戏规则,互不触犯雷线。最初,他们的相处的确很轻松愉快,没有压力的交谈,契合的想法和观点,类似的成长环境,让两个游戏人间的男女逐渐成为了朋友——至少,赫讽当时是这么认为的。
但是渐渐地,对方的行为却开始失常,她会经常性地在赫讽工作的时候打电话发短信,会很不礼貌地翻阅赫讽的手机短信,每天如此,像是在监视他一般。一开始,赫讽忍受了,他认为对方身为自己的女伴,即使不是正式的男女友,做这些事也算是她的权利。然而随着他的放纵,对方却变本加厉。
她开始每天质问赫讽究竟和哪些人见面,如果有女性的话,她就会歇斯底里地逼问赫讽,究竟和那些女人有没有特殊关系!赫讽解释自己绝对不会在和固定伴侣交往期间,再去接触其他女人,但她却丝毫不相信,像是发疯的母兽一样警惕着接近赫讽的每一个女人。
同事,下属,街上擦肩而过的路人,她的占有欲越来越严重,甚至连赫讽和自己母亲打电话,都会受到她的限制。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有两个月,赫讽终于决定说出那句话。
——请去寻找一个更能温柔对待你的人吧。
这算是暗示着,关系的结束,然后赫讽关了手机,开始思考究竟是自己的哪些行为让对方误会了,为什么一开始那样轻松愉快的相处模式,却会变成这样?然而那时候他却没有预料到,第二天,才是噩梦的开始。
那天,赫讽没有去常去的酒吧,结束工作以后就直接回家,然而在停车场,他却猝不及防地被人迷晕了,醒来的时候,在一个陌生的房间。
他的前女伴,就坐在床边。她披头散发,面色苍白,完全没有了平日的优雅和美丽。
“你……”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拒绝我!”
赫讽刚刚开口说了一个字,对方就发疯一样尖叫起来。
“是我哪里不好吗,我不够别的女人美丽,没有她们出色吗?你为什么要离开我,为什么!”
看着她疯魔尖叫的模样,赫讽还准备解释。
“你不是明白吗?像我们这样的人,以后都会由家里寻找合适的对象结婚,不可能真的一直在一起!”
“你不爱我吗?”女人听不进他的话,呢喃地问道:“你对我那么温柔,难道不是爱我的吗?我也爱你啊,好爱你啊……”
爱你,爱你,爱……
看着一个女人不断地对自己说出这句话,赫讽渐渐地有些不耐烦,爱情这东西是稀有物,稀有到根本不存在世上,他不相信。
这么说了以后,那个女人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
“那要怎么样你才相信?”
赫讽没有回答,接下来的记忆开始有些模糊,似乎是迷药的作用,他的神智还是有些不太清醒。
只听到有人一直在念叨着一个字,深情而缱绻,那是哪个字呢?为什么他不记得了?
他感觉到抚摸自己脸庞那纤细温柔的手,落在自己唇上轻柔的吻,接着,有人对自己轻声道别:
“再见了,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