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搞这么暧昧?不说清楚啊?”
沈曜翔无奈:“她不明着说,我怎么跟她说清楚,还要一起拍戏呢。”
“……你就等着作死吧。”
沈曜翔没有再说,仰起头闭着眼睛一口气将杯子里的酒全部倒进了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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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烟抽吗?”
看到递到面前来的香烟,吧台边高脚座上的男人微摇了摇头:“会坏嗓子。”
举起手中杯子,他已经开始喝今晚的第三杯酒,艳红色的液体在杯中晃晃荡荡,又全部滑入他的唇里,看着他微眯起的眼角已经晕染开了醉意,身边递烟的男人略有些不自在地荡开了视线,目光落到角落某处正玩得开怀的一众人身上,看到当中的那个人时眼里掠过了一抹惊讶之色,又很快收回了目光。
“卫宁,你不高兴吗?喝这么多酒做什么?”
卫宁一只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斜着身子倚靠在吧台上,看向他:“没有啊……”
“……你醉了。”
“没有,这点酒不算什么,”他举起杯子又抿了一口:“醉不了的。”
昏暗的灯光下喝得微醺脸上带上了红晕的卫宁看起来有种说不出的妩媚之感,明明是个男人,一颦一笑却自有勾人心魄的力量,身边的人看着有些口干舌燥,不易察觉地往他更靠近了一些,再次给他倒酒:“我以为你心情不好。”
卫宁笑了笑,心里不痛快倒是真的,已经不知道第多少次了,从睡梦中醒来,梦到年少时的那些往事,就再无法入眠。
最近梦见那个人的频率似乎是越来越高了,想到那次的颁奖典礼上他冷淡疏离的神情,心里就有一种钝痛之感,并不致命却往往压得他喘不过气来,后悔那天不该才下飞机就特地赶去颁奖典礼现场,早知道是他,他也许根本就不该去参加。
十年的时间,忘不掉的终究是忘不掉,如果当初他能忍一忍,也许也不至于现在跟他连朋友都没得做。
然后又是苦笑,做朋友又怎样,也许更痛苦,倒还不如现在这样形同陌路。
“很抱歉,骆鸣,这么晚了还拉着你出来陪我喝酒,”卫宁几乎已经趴到了吧台上去:“你要是困了,先回去吧。”
身边的男人叫骆鸣,是他这些年来少数几个在这个圈子里算得上能交心的朋友之一,还在乐队的时候他们就已经认识,那个时候骆鸣还是他们的助理,这么多年过去,他也已经成了王牌经纪人,却一直都和卫宁保持着联系,偶尔还能约出来一起吃个饭喝个酒。
“说什么呢,”骆鸣给自己也倒了杯酒,一下子灌了大半杯下去:“我陪你。”
卫宁笑着拍他的肩膀:“够哥们。”
却没有注意到对方因为他说的这两个字,瞳孔里转瞬而逝的一抹不甘。
骆鸣岔开了话题,问他:“过年打算怎么过?”
卫宁想了想,呢喃道:“留家里过年吧,好几年没有陪爸妈一块过年了,今年不出去了。”
“不用去日本录节目吗?”
卫宁摇头:“才回来,不去了,不想去了。”
“怎么?那边不好?”
“好啊……怎么不好,不过北海道的冬天,实在太冷了,还是北京好。”
骆鸣微怔了一下,看他又举起了杯子晃晃悠悠地往嘴里倒酒,一时间却摸不透他这句话又是什么意思:“你这半个多月,不是都在东京……”而且,北京的冬天,明明也很冷。
卫宁的眼神发直,直勾勾地盯着吧台里架子上五颜六色的酒却没有聚焦点,嘴角若有似无的笑意让人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什么。
那是他最难熬的几年,一个人在在遥远的异国他乡最寒冷的地方追求他的音乐梦想,刚去的时候水土不服语言不通,一个可以说话的人都没有,差一点就坚持不下来,那个时候他每天都在想家里人,想朋友,尤其想,那个人,那种深入骨髓的寒冷,是他这辈子都不想经历第二次的。
“过完年就要开巡演了,也没几天休息时……”说着话的卫宁突然就停了下来,目光落在那一处顿了住,眼睛亮得几乎就要滴出水来。
骆鸣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沈曜翔正在一众人的起哄当中替许丹挡酒,他轻笑了笑,压低了声音问卫宁:“你们也好多年没联系了吧?他和许影后的绯闻最近传得挺热闹的,没想到是真的啊。”
卫宁撤回视线,微低下眼,把杯子里最后半杯酒一饮而尽,重重搁到吧台上,站起了身:“走吧。”然后便转身大步先走了出去。
出了酒吧的门,下意识地把帽子压低,又扯起围巾遮住自己大半边脸,卫宁才轻吁了一口气,冷风一吹,意识倒是清醒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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