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着大腿根醒来的。
方士清睡的迷迷瞪瞪,睁开眼就对上王齐的注视,还有点搞不清状况,张口叫了句:“姐夫……”
也不知道这称呼怎么就刺激着王齐了,捏着他的下巴恶狠狠的亲过来,在被窝里把他睡裤扒了下去,大手握着两根一起撸。
方士清哼哼了一会儿睁大了眼睛,下面喷的哪儿都是,上面口水流了一枕头。
王齐赖在他家不走了,给自己买了全套洗漱用具,一副要在这儿长住下去的架势。
方士清愁的不行,他是能出去住酒店躲着,或者干脆搬家,可是人能跑的了杂志社却跑不了,王齐要想堵他怎么也能堵得着,他在他同事面前也丢不起这个人。
他也不知道王齐在忙什么,整天也是早出晚归,隔三差五晚上回来身上还沾点应酬饭局才会有的那种酒味。
他没跟王齐喝过酒,不知道王齐酒量到底怎么样,连着两回王齐带着酒味回来,就一副“我醉了做什么都有理”的嘴脸,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怎么碾压他就怎么碾压他,做完感觉就跟被十几个人轮过他一样。
要说当个下半身思考的雄性生物就是这点好,心里各种憋屈各种愤怒,上了床一啪啪啪压根就想不起来。
第二天后悔的想撞墙是他,头天晚上浪的不知道该怎么好的也是他。
这么下去也不是个事儿,早晚会被他姐方明妤发现。
一想到方明妤发现他和王齐搞在一起之后有可能的反应,他就恨不得杀了王齐再自杀。
拖拖拉拉过了半个多月,方明妤这阵子好像特别忙,只给他打过几个电话,也没有时间和他见面。
他现在就像只鸵鸟一样,把脑袋埋在沙地里,装作四周散落一地的节操和他毫无关系。
既无耻,又无奈。
这天下班早,同事约他一起去喝酒,他也有阵子没出去玩儿过,想了想就一起去了。
以前他出来玩儿就是出来玩儿的,大家开开心心聊个天喝两杯,然后高高兴兴回家去睡觉。
同事看出他最近这阵子心情不好,都以为是工作忽然转换的问题,可没想到他出来玩儿也一脸苦大仇深,坐在个旮旯里低着头喝酒,也不太说话,对什么都没多大兴趣的样子。
有个同事去了趟卫生间,回来以后说:“你们看,吧台旁边那个人是不是那模特啊?我看着怎么那么像呢。”
大家都扭头看,方士清也顺着他说的方向看过去,独自坐在那里的,果真是袁瑞。
今天出来的七八个人都是男的,里头也有小GAY,当下便撺掇方士清道:“他一个人啊,你不过去打个招呼?”
方士清不想去,同事又说:“从上回万圣节到现在,都没见你再约过人,工作再忙,该打炮还是得打的啊。”
一提起万圣节,方士清整个气场更低,猛喝了两口酒,果真站起来去吧台那边找袁瑞去了。
袁瑞看到他显然有些意外,愣了愣才道:“方主编,这么巧。”
方士清在他旁边坐下,道:“你一个人啊?”
袁瑞没回答,低垂着眼皮,晃了晃手里的啤酒。
方士清就是被同事那两句话给激着才过来,真过来又觉得没什么好说,说了两句咸不咸淡不淡的话,俩人就冷场了。
倒是袁瑞找话说:“听说你们杂志改版,你要升职了,恭喜你啊。”
方士清道:“哦,也算不上升职……谢谢。我看你们那节目的片花了,挺好看的。”
又冷场了。
方士清尴尬的不行,踩着雷找话说:“对了,你跟你对象怎么着了?”
袁瑞侧眼看了看他,眼神有点古怪,半晌才道:“我现在单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