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身,就会吓得她几日不敢再清洗自己。
可是,他已经很久没看过女人了。
很久。
而她是他的。
如果他想,他可以起身将她压倒在地,对她为所欲为,将自己勃发的欲望埋进她的身体里,纡解那累和已久的压力。
这念头如此诱人,教气息略微粗重,他知道她没有能力反抗他,他甚至可以逼她顺从他,他只要告诉她,要将她光溜溜的丢到外头去,他能让她做任何他想她做的事。
他知道上百种让她顺从他,甚至开口求他的方法。
她是他的奴隶一
这个字眼,那些念头,让一股恶心的反感涌上喉头,浇熄了视觉上带来的兴奋与刺激。那不是他带她回来的本意,他并不想在她身上施加那种屈辱,他也不想要那种逼迫而来的服务。
可即便如此,他依然无法闭上眼,让自己不要再看。
虽然身上有些擦伤和瘀青,虽然有些太过纤瘦,但她的身体很漂亮、很柔软,很女人!
看着她清洗自己,那带来一种竒妙的感觉。
除了兴奋、刺激、罪恶感、占有欲,却也混杂着些许的平静。
他知道他一辈子不会再有机会这样看着女人清洗自己,而且还是一个身家清白的女人。
和他不一样,她出身良好,他能从她的教养、习惯,与行为中看出来。
天知道,她甚至不曾用干粪生火取暖。
她还把药分给了其他人。
他知道她在千什么,她总是会偷偷多做一些药,甚至每次都会把锅子上残存的刮下收集起来。这几次,量还越来越大、越来越多。不知她是胆子大了,还是以为他就是那么蠢,分不出来炒一锅药,需要用量多少。
他装没看到,就让她觉得他蠢吧。
他知道她换来了一些东西,那根针、那块布、皮靴、腰带、干酪、糠还有一把小刀。
她不曾放弃杀他的念头。
他杀了她娘,他知道她永远都不会忘记这件事。
可是,在她动手之前,他可以继续这样看着她,假装那一切都不存在,假装他血腥的杀戮人生是场恶梦,假装他只是草原上一位养牛赶马的牧民,看着属于他的女人,在他的帐包中,擦洗自己的身体。
这真是蠢。
但他依然还是不动声色的在微光中看着她,看着那个娇小倔强,胆大包天的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会为死人求情?什么样的女人会冒险为陌生人偷药?什么样的女人在身在险境时,依然试图反抗?
她明知他残酷又无情,杀人不眨眼,她仍旧管不住那张小嘴如果可以,他很想亲手将她全身上下的脏污全洗诤,用他这双手,掌握她柔软的腰肢、撺抚着她的脸,看清楚她的模样,尝一尝她的味道。
她一定会试图反咬他一口,就像她总有一天一定会试图杀了他。
他静静的看着,却依然躺着,没有行动。
为了什么?他其实也不是很清楚,他只是看着,静静看着,直到她重新将自己包好,穿上新做好的里衣,再皱着鼻子套上那极臭且脏的外衣,蜷缩回毡毯上。
她很累,恍似才一眨眼就睡着了。
真养。
他想着。
自以为安全,才会睡得着。他早已忘了安心的好好睡一觉是什么感觉,看着她自以为安心的睡颜,有那么一瞬间,被压在内心深处那种扭曲的冲动再次兴起,让他想起身上前,推毁她虚假的安全幻觉,狠狠的蹂蹢折磨她,满足自己的欲望,教她知道人生可以多可怕,让她认识什么叫绝望——你是个冷血的怪物。
她说,用那张漂亮的小嘴说,用那双明亮的瞳眸控诉。
他猜他确实是,很久很久以前,他就已经不会再因为杀人而呕吐、手抖,他甚至不再在夜里作那些恶梦。
他早已变得麻木,成了怪物。
冷血的怪物——
他的良心早被狗啃了、被狼吃了,他至今不知道他为何会回去找她,而不是任她在那里自生自灭。
她娘,不是他的娘亲,她也不是当年的自己。
他其实比谁都请楚这件事,但身体在思考之前就先动作,他折了回去,谁知她不是男孩,甚至不是女孩。
如果他是男孩,他可以教他战斗的技巧,教他如何生存,直到有一天男孩变成男人,强壮的足以杀掉他。
但她是女的
女的一
现在他每次看到她就觉得头痛,他已经很久不曾思考,这女人却逼得他非想不?!
他不可能一直将她藏着,即便她很努力的装扮成男孩,压低说话的声音,维持自己外表的肮脏,试图动作粗鲁,但如果她瞒不过他的眼,也不可能瞒骗其他人太久。
军营里,母猪都能赛貂蝉,在奴隶营里更不用说,若让人发现她是个女的,她会立刻被那些人生吞活剥。同样是奴隶的身份不会保护她,只会让那些男人为了争抢她大动干戈。
她是个麻烦,天大的麻烦。
他实在不知道该拿她怎么办,或许他该找机会,想办法送她到殿兵队去,让她和那些蒙古兵的家眷在一起,当女奴总比在前线打仗好。
因为痒,她在睡梦中,用那张脸蹭了毵毯两下,像猫儿一样。
他注意到她那张小脸依然肮脏,不禁轻扯嘴角,显然这女人还是有些小聪明,知道再怎么样也得把自己的外表保持肮脏的状态。蜷缩在那张毡毯上,她看来就像个男孩,但他已经知道那身肮脏外表下的模样,他怀疑他会忘记方才那短暂的美好时光。
缓缓的,他闭上了眼,掩去那一线虚幻的光明,让自己回到黑暗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