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吴景安:“许辉,你家人会有可能改变吗?”
许辉:“很难。”
吴景安意料之中的答案,却仍会让人感到沮丧,未来太渺茫,连希望也看不到。
却有人,握紧了他的手,用一张轻松的笑脸让他安心,“有我呢,你怕什么。”
许辉一直像个长不大的孩子,时时要他哄着,让着。可这一刻,就是这么一个大小孩简简单单的一句话,给了他许多勇气和信心。
许辉说有他在,什么都不用怕。
天塌了,有他顶着。
这句话抵过太多甜言蜜语,吴景安心酸地笑着。
“你会陪我到什么时候?”
许辉想了想,“到我陪不了你的时候。”
吴景安不满意他这个答案,“你就跟我玩文字游戏,让你说一句甜言蜜语能把你腻死。”
许辉笑着在他唇上偷了一个吻,“咱们都老夫老妻了,还非要说那么清楚,你还不了解我?陪不了你的时候,那就是我进棺材了呗,连这种潜台词都听不懂,你说我爱你干嘛!”
吴景安在他唇上回了个吻,“是啊,我爱你干嘛!谈个恋爱就跟判死刑一样,处处被打压,你还是个靠不住的,哪天叛变了都不知道,你说我爱你干嘛!”
许辉伸出舌尖舔了舔他嘴角,“谁让咱们王八看绿豆,对眼了呢!”
吴景安诧异,“哟,难得听你贬低自己啊!老许同志,有进步。”
许辉的小舌尖一点点攻陷吴景安的口腔,“那,总得有点奖励吧!”
吴景安毫不客气地抱着人来了个法式热吻,吻得两人身上都着了火。
有人解扣子,有人扯皮带。
有人说:“你行不行啊,伤还没好透,还是等以后吧!”
有人笑,“亲爱的,坐上来,主动点,今儿看你表现了。”
有人咬牙、不甘,有人兴奋、期待,关着门的病房里隐隐传出几声不和谐的呻吟。
事毕,吴景安从口袋里掏出烟刚想点上,看了看这病房,又看了看那伤患,硬是忍着了。
许辉:“你抽吧,我不介意。”
吴景安把烟塞回口袋里,“算了吧,不差这几天。”
许辉修长的手指在男人身上摸索,“等我出院,多做点好的,你也得补补,瘦成排骨了。”
吴景安不悦地瞟他一眼,“这都因为谁啊!”
许辉低头在他胸前乱啃了一气,嘴里含糊不清、不情不愿地吐出三个字。
吴景安笑了,双手捧着他的头拉到眼前,许辉英俊的面孔蓦地放大,他贴着他唇边说:“再说一遍。”
许辉红了脸,横眉竖眼地把那三个字重复了一遍,“对不起!”
吴景安满意地笑:“我接受你的道歉。”
许辉直视着爱人的眼睛,那里的自己不过是个男人,一个一无是处的男人,一个,缩在壳里不愿探头的乌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