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骚给谁看!”
吴景安闭着眼一个扫狼腿过去,“滚!”
许辉眼明手快逮着了偷袭的脚瞅了一眼,又是一串响亮的“嘎嘣”声,脚指甲也秃了。
许辉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你说,到哪找我这样好的人,连脚指甲也给你剪了。”
从那以后,吴景安指甲但凡一长,但伸长脖子喊上一句,“好人,指甲来了。”
许辉一脸幽怨地扔下游戏手柄,亮出常备身侧的指甲剪,背光的脸上挂着阴邪的笑,一步步向人走去。
一串“嘎嘣”声过后,几十个指甲壮烈牺牲。
这天,寒冷的冬雨连着下了一整天,吴景安对着一地的水平面犯了愁,他没带靴子,一路跑到公车站脚上非得湿透,大冷天的这滋味十足难受。
正想着,同屋的小张喊了他一声,“别走了,老亮那屋开了一桌麻将,给咱凑个手。”
吴景安想了想,也好,转身朝屋走的同时给许辉拨去电话。
通是通,却一直没人接。
吴景安索性不打了,进了老亮那屋,很快陷入麻将局中。
今儿手气极旺,连着三把庄家开杠自接,把剩下的三人激得红着眼磨着牙,好似下一秒就会冲上去把他撕碎嚼烂了。
吴景安得意地笑到了最后。
傍晚的时候雨势渐小,吴景安鸣金收兵,把战利品塞进兜里的同时挥挥手,“明儿中午请客,食堂见啊各位。”
刚走出宿舍大楼,就见外面停着一辆眼熟的蓝车。
看那牌号,好家伙,他家小男人的。
吴景安心里偷着乐,这人果然还是有良心的,知道担心他,不错不错,儒子可教。
掏出手机想给他打过去,却发现手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关了。
靠,一点电也没了。
宿舍外走来几人,吴景安刚想借个手机给许辉打过去,却被人抢了白。
那人瞪着眼诧异地看他,“老吴,你怎么在这呢?”
吴景安不明所以,“我一直在这啊!”
那人急慌慌地说:“你赶紧的吧,去看看你那朋友,往现场都跑了好几趟了,这会吵着要看监控,好确定你有没有离开。”
吴景安愣了,“谁啊?”
雨下得很小了,却借着冷风的势头滴在身上凉意不减。吴景安看着远处一个小小的人影,冒雨朝这儿跑来。
那人影没有固定的方向,像在寻找什么,东张西望的,不时变换方向,用了好长时间才算走近这边。
吴景安脚下生了根,呆呆看着那人影。
头发被雨水打湿,脸上冻得青紫一片,红红的鼻头处冒出的气也带着几分焦急。
平日里那么帅的一个人,这会儿狼狈得够呛。
“吴景安。”
他喊着,声音急切,还有几丝发颤,不知是冻的还是什么。
吴景安朝他应了一声,“许辉。”
许辉一直涣散的目光终于找到了焦距,心下松了好大一口气,几步狂奔到人面前,搂着人脖子急急喘气连话也不会说了。
吴景安的耳朵贴着他的嘴唇,冰冰凉凉的,一下下呼出的气却是滚烫灼人,把心都能烧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