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暗的小巷里,罩在褐色兜帽里的身影一晃而过。
“唉呀,我东西落在圣殿了!这样,你们先走,我回去拿完东西再来找你们。”巷口外响起这样的声音,接着便是一串渐行渐远的脚步声。
不一会儿,另一个身影进了小巷。
“信使大人。”后进来的人影在信使面前低下头行礼。
信使取下兜帽,一张带笑的脸出现在那名圣殿护卫面前,让这护卫心脏猛地一紧。信使是没有表情的,此刻这张脸,只能说明对方是附身信使的耶律阳肃。
果然,信使开口后的语气也是耶律阳肃惯用的,不管再严肃的事情,从他口中说出都难免显得轻佻:“傅云和西山城的事情,我们就不要干涉了,让他们自己打自己的。如果傅云赢了,你就带着我的信物去找他,告诉他我们愿意帮助他们在这里立足。但要是陈恩绪抓住了傅云,你就想办法把傅云弄死,然后按我说的,想办法接触一个叫张远的人。”
“是。”
张远哪里知道耶律阳肃这个家伙还真是把他给惦记上了,甚至还想让他和傅云进一个罐子里养蛊。他现在只头疼一件事情,那就是陈大小姐现在一直缠着他。
也就之前陈恩绪带着秦管家和方大眼进来叙事那会儿,陈谦蕴被赶出去了,这陈恩绪前脚刚走,张远还在想着傅云的事情,她后脚就进来了。
“诶,我问你,刚刚我爹都和你们说什么了?还有,那个和臭脸走一起的,是不是就是你说的方大眼?”陈谦蕴好奇地问道。
张远看了一眼地图后,把它收了起来,抬头瞄陈谦蕴一眼:“这么多问题,你是问题少女吗?你爹就是来找我谈谈抓傅云的事情,没别的事。”
“哼,我不就问问吗,你这么大意见干什么,不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吧?”陈谦蕴不得理也不饶人,反倒是瞪了张远一眼。
“啧。”张远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懒得和对方计较,兀自把地图收起来后说道,“行了,我要去整理东西了。你爹说我明天就得跟着那些私兵出去,秦管家现在也去外面找人手去了,我还得把要用的装备置备好。”
陈谦蕴快步追上往外走的张远,问道:“装备?你不是会魔法吗,你要什么装备?”
“风铳。”张远心不在焉地回了话,脑子里又浮现出糟心的事情。
因为说起风铳,张远就回想起龙陵矶一战,接着忍不住又想到了还在西军魔的乘歌,整个人当即就是一怔,害得走在后面的陈谦蕴一下撞在他的背上。
“你在逃避什么?”如此魔念又在张远的心头响起,冲乱了他的心神。
“你干什么呢?”陈谦蕴捂着鼻子生气地说道,要不是张远突然停下脚步,她也不会碰着鼻子。
张远回过神来,看了身后的陈谦蕴一眼:“你刚刚在和我说话吗?”
“不是和你说话还能和谁说话,你害我撞着鼻子了。”
“哦,那对不起,想事情去了。”张远现在心烦意乱,是真的懒得和这位大小姐斗嘴,直接就把歉道了。
人就是这样,可能有一大堆烦心事,但要是在开心的时候,这些事都被忘在脑后。可只要回想起其中一件,或者是因为新发生的事而心情低落,所有糟心的事物都会被勾出来。
陈谦蕴看张远情绪不对,脸上的表情也是从埋怨变成惊讶,然后再变成了担忧,她知道张远一定是在心里埋着什么不快,却不想告诉自己。
但饶是知道张远有心结,陈谦蕴还是不得不告诉张远:“这里可没有什么风铳,你要的东西,整个西山城都没有卖的。”
“嗯,你怎么知道?”张远有些诧异地问道,他还以为自己的那支风铳是大路货呢。
“我是陈家大小姐,我家可是做生意的,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不过你先说说你为什么要风铳,那玩意儿虽然威力大,但准头差,要离近了才打的中人吧。你不会是,想用风铳对付那个大家伙吧?”陈谦蕴说到这里,脑子里已经开始组织反驳的话了。
她可是知道,大家伙披着那么厚重的铠甲,除非攻击关节,否则就算风铳打中了他的躯干,也和剑一样不能洞穿。
张远摇摇头:“我可没这样的想法,我只是用风铳作为攻击手段,既然没有的话就算了。这样吧,你这里有没有铁匠,我想定做一些武器。”
“铁匠倒是有,不过你要做什么啊,难道是刀剑吗?”陈谦蕴好奇地问道。
“差不多,只是是飞刀,比寻常的刀剑要小一些。”
大概是觉得张远不会跑,陈恩绪对张远的看管并没有那么严了,起码张远自己是感觉不到有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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