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韩的送饭看守被吓得屁滚尿流,死活不愿意再靠近牢房门,送餐的任务自然而然落到了轩梓钧,或者说小轩身上。对于这里的大部分看守来说,其实只有两个选项,第一个是继续之前羞辱性的行为,将掺尿的粥喂给这些逆来顺受的囚犯们;选项二则是把这桶粥和送到其他牢房的粥换一下,这样囚犯就不会有意见了。
但是小轩却选择了第三个选项:他倒掉了那桶粥,并且返回厨房让做饭的奴工重新熬了一桶粥。在此期间,张远一边坐着喝粥,一边和外挂之灵聊着天。
“你问那个小男孩的问题,他明明回答说,以前的老大根本就不反抗这种事情,而顺从的奖励是老大一个人能喝到没有掺料的粥。你是不是打了几个囚犯一顿就膨胀了,刚刚居然这么莽撞,直接就对看守动手了。”
张远听了外挂之灵的话,借着喝口粥的时间思索了一下,回答道:“有一说一确实,不过我只是单纯不想喝掺尿的粥罢了。就算我也能用老大的身份换一口没有加料的稀饭,但,我防不住他们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做这种事情。”
“你现在也防不住。”外挂之灵立马就反驳道。
“确实。”张远哑然失笑道,“但我相信那个轩梓钧,虽然我自己也不知道这种信任是从哪里来的。你还记得我,我们当时被带过来的时候,第一次见到他,从那时开始我就发现,他是一个一板一眼的人。当这里的囚犯告诉我,前老大是通过外面的人贿赂了看守头目以后越狱的,我就更加确定,这个富有正义感的看守和要害我的看守头目不是一路人。”
外挂之灵一时间没有回话,看来这家伙也是需要思考的,片刻之后它才答道:“你就凭自己的臆想就能断定对方值得信任吗?信任感这种东西还真是奇怪,很可惜我是完全理解不了的。不过话说回来,你刚刚说那句话的样子,还真是有点小帅呢!”
“嗯,哪句?”张远一脸问号地反问道。
“就那一句,你看上去好像有些力不从心啊,怎么,不觉得有点不像你会说的话吗?”
张远听外挂之灵这么说,一股社死的感觉瞬间涌了上来,他差点就一口稀饭喷了出来,赶紧解释道:“那只是以前打游戏经常用来嘲讽别人的话,特别是玩某药和大学舍友solo的时候,每次都会这么嘲讽对面。可能是太习惯了,刚刚就当口头禅给说出来了,你就理解成我刚刚太紧张了说话没过脑子,想到什么就说了什么吧。”
“嘿嘿,对了,你有没有想好对策,万一那些看守直接拿这件事做文章,以袭击看守的罪名处决你,你要怎么办?”外挂之灵突然问道。
“我哪有想这么多,而且你要让我从明天开始忍气吞声喝那种东西,我宁可死也不要。不过你这么一说,我觉得确实要思考一下,万一这件事被他们利用了怎么办。”张远一边喝粥一边想了起来,想了好一阵,也没想出个所以然。
张远和外挂之灵聊着聊着,突然注意到周围的囚犯都向着门口跑去,他这才注意到是小轩带着粥返回来了。轩梓钧对其他看守们乐此不疲的“餐前礼仪”丝毫不感冒,他直接蹲到地上,拿起勺子和木碗开始给挤在门口的囚犯们舀粥。
这时正好有一名看守一手拖着放饭桶的板车,另一只手拿着饭勺走了过来,饭勺贴在沿路的铁栏杆上,在栏杆间来回碰撞,不断发出铛铛铛的敲击声。这看守刚送完饭正往回走,刚刚他送饭的牢房里不少人跟着这边起哄,害他费了半天工夫才让囚犯们闭嘴,努力的证明就是他现在侧脸上沾着的血迹。
这看守不屑地看了蹲在那里舀饭的小轩一眼,这个后辈实在是不可理喻,居然对囚犯这么好的态度,要是他给这边送饭的话,早就把带头闹事的人拖出来砍了。想到这里,这名看守放开板车,将手里的木勺也扔到饭桶里,转身往来的方向走去。
小轩这边正往碗里添着粥,旁边突然飞过来一个不明物体,掉到了装粥的饭桶里,尽管没把粥溅得到处都是,但也吓了小轩一跳。反应过来的小轩赶紧把头伸到粥桶上方去看是什么东西,却看到粥面上赫然漂着一只带血的人耳。
人耳肯定不会无缘无故掉到粥桶里,小轩迅速地用勺子将人耳挑了出来,丢到了一边的地上,然后向着这只耳朵方才飞过来的方向看去。制造恶作剧的便是之前路过的看守,他折返回去就是为了从地上捡起这只刚割下来的耳朵。
小轩死死地盯着这名依然保持着邪笑的看守,而后者见状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小轩一眼,嘴里还戏谑地说道:“怎么,喜欢我送的礼物吗?我那边有个囚犯笑的很大声,于是我就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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