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却气得凤七直翻白眼。
“呵呵,我本来就是个小厮出身,哪里又有什么高贵了?倒是小姐你被人高高地捧在云端,别掉下来摔成残废就行啊。”
凤七也不示弱,还嘴道。
“你怎么着?你还真想打架啊?易轻寒,你师弟要打我们,要打竹梓师姐,你还不管管你的臭师弟?他欺负人。
易轻寒,我今天可是替师姐来邀你来了,你现在可倒好,摆足了架子,半天不吭声,你是干嘛吃的?还想让我师姐跟你好?哼哼,今天的事情你不给我一个说法,没门儿。”
梅馨儿再也不敢看凤七那双透着寒光的眼睛,撒泼似的大叫起来,直接将矛头指向了易轻寒。
“好了,馨儿,你这死丫头,闹够了没有?这一路上你也闯了不少的祸了,还想怎么样?别再瞎说了,谁要约他了?快跟我走。”
一听梅馨儿这样说,竹梓美丽的脸蛋立即红成了一个大苹果,死命地拉着梅馨儿就往外走。
“我不,师姐,我不。如果未来的准姐夫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走,哼哼,如果他以后再想让我给他传纸条,两个字,没门儿。”
梅馨儿继续高声大嚷,却被羞不可遏的竹梓捂住了嘴巴。
除了易轻寒在那里尴尬地假装咳嗽之外,其他的几个师兄弟包括凤七在内,都是对望了一眼,脸上都浮现了“噢噢噢,原来如此”的笑意。
几个师兄弟都听说师兄在云香剑派有个“相好的”可是任他们怎么“逼供”易轻寒就是不肯说,现在,无巧不巧,他们终于勘破这其中的奥秘了。
得,易轻寒与竹梓的恋情现在也是完全大白于天下了。
“嘿嘿,我说小丫头怎么无缘无故上来就闹呢。敢情,是替大师兄传情来了。也罢,也罢,一个小丫头,又是一片好心,就跟她计较了。”
步梦达嘿嘿贼笑着,捅了捅易轻寒的腰眼,后者恶狠狠地带着阶级仇恨般的愤绪打掉了他的手。
“这”凤七挠了挠脑袋,略一思虑,又坐了下来。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记仇的人,过去的事情只是少年时的偶遇而已,梅馨砍了他一剑他早已经丢在脑后了。关键是,梅馨儿说话太毒,少不更事的,把自己的师门全都连带着贬损了一通,这真让他有些接受不了。
不过,既然是替大师兄传情来的,这事情就有待于商榷了。
想了一想,他还是坐了下来,现在的主角已经轮到易轻寒了。
“咳咳,馨儿师妹辛苦了,你们也是来参加会稽除魔大会的吧?咳咳,来来,这里坐,我们老五脾气向来有些火爆,你别介意,坐,坐。”
易轻寒尴尬地站起来伸手就将梅馨儿与竹梓往里请,可梅馨儿却不领情。
“喂,我说易轻寒,你是怎么回事?我师姐是什么身份?怎么能跟你这帮粗鲁的师弟坐在一起。哼哼,看看他那副德性,像是要吃人似的,我们哪敢往这里坐呀。”
梅馨儿得理不饶人,损得凤七几个人一阵翻白眼,暗道“这丫头实在是牙尖嘴利,真是可恨。”
“馨儿师妹不要再嚷了,你看,整座酒楼的目光都被你吸引过来了。”
易轻寒脸上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站了起来搓着手说道。
可也是的,这么一会儿功夫,整座酒楼的眼光都已经被叽叽呱呱说个不停的梅馨儿吸引了过来,不少男人目不转眼地看着梅馨儿,依稀能听到吞口水的声音。
易轻寒也是怕了她,赶紧起身向酒楼外走去,同时向竹梓使了个眼色。
竹梓会意,也就丢下楷馨儿不理,红着脸很乖巧地跟在易轻寒身后下楼了。“真是恋奸情热,重色轻友这句话在大哥身上再准确不过了,竟然直接丢下我们就走了。”
步梦达不满意地在那里嘟囔着。
这里只留下梅馨儿瞪着一双水汪汪的杏仁眼,掐着个小腰在那里威风八面地跟人斗气,嘴里还不消停。
“切,一群臭男人罢了,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
梅馨儿不屑地掐着小腰在那里得意洋洋地抖威风,还将矛头指向了周围盯着她看的男人们,真够狠的。
“姑奶奶,你也闹够了吧?这可是会稽山脚下,能人辈出的地方,你不怕惹事啊?”
凤七实在忍不住了,插了句嘴。
“切,我以为你凤七真是天不怕地不怕的英雄人物呢,怎么着,这么个小场面你就怕了?树叶掉脑袋上都怕砸起个包,我看你还是回去再练两年再出来算了。男人,都是怕事儿的怂包。”
梅馨儿是阴天打孩子,闲着也是闲着,反正今天就跟凤七在这里杠上了,简直就是个不死不休之局。
由此可见,得罪谁也得罪女人。天下,唯女人与小人难养也!(有女读者别怪我哈,也就是配合场景的那么顺嘴一说。)
“小姑娘,说话嘴下要积德啊。你这打击面太广了,让人听着心里不舒服。”
旁边终于有人说话了。
“你不服气啊?出来单挑,谁怕谁啊?!”
梅馨儿在那里喳喳呼呼的没完没了了。
“呵呵,小娃娃真是够嚣张,不给你几分颜色,恐怕你拿根竹竿就敢捅玉帝的龙椅。”
说着话,旁边的一个人站了起来。
揭开罩面的斗笠,一张英俊的面容露了出来。如果没有看到那满头辉煌的白发,单凭这张脸,会让人以为他不过是三十出头。可实际上,他恐怕最少也有六七十岁了。
“咦,你这老头儿,说话也够狂的哈”说愣真愣,梅馨儿张嘴就来,刚想损他两句,却被步梦达一把拉坐了下来。
同时,吴新楚站了起来,其他几个人的眼睛里也露出了戒备的神色。
凭着直觉,他们已经感受到,这是个高手。
仅凭他身上那淡定从容中却无形透露出的强大气息来看,这个人绝对不简单。
可是,令他们感到奇怪的是,这个人身上却没有半点道力波动,代之而起的,是一种奇怪的、极其精纯的内气气息,与道力似是而非,却肯定不是修真人的道力。
“前辈好功夫,不过,一个小姑娘,还是别跟她一样,她只不过是意气用事,针对我们几个而来罢了。”
老成的吴新楚向那个拱了拱手,笑笑说道。
“看不出,雷霆剑派的弟子倒是很谦恭有礼貌,不过,这个小丫头牙尖嘴利,实在可恶,连我都听不下去了,不如,就让我这个糟老头来教训她一下,岂不是更好?”
那个人笑笑,却丝毫不买吴新楚的帐,就算知道了他们是雷霆剑派的人,依旧是没当一回事。
“前辈,这个小丫头与我派渊源甚深,而且她不过是少不更事而已,您贵为前辈高人,又何苦跟她一样呢?”
吴新楚不卑不亢地回答道。
这可是在会稽山脚下,能不与人冲突还是不与人冲突吧。
毕竟,来会稽山可是为了除魔大事,他可不想在这里跟人闹出什么矛盾来。
“哦,看来你们雷霆剑派是护定她了。不过,我要是不退步呢?”
那个中年人陡然间眼神一凛,眼中神光迸射,望向吴新楚。
他眼中蕴含的强势威压逼仄得后方的几个人几乎无法喘过气来,都在心中暗自惊叹“好厉害的人物。”
这种眼神,只有经历过无数生生死死与血雨腥风,成为一个上位强者之后能拥有。
“看来,你也是有意冲着我们雷霆剑派来了。说吧,你倒底想怎么样。”
凤七实在忍不住心中的怒气,豁地站了起来,冷眼看着那个老者说道。
“呵呵,你就是凤七?一表人才,天生一副英雄相呢。这样吧,我们来打个赌。你们不是想护着这个丫头吗?那好,江湖中人,就用江湖手段解决。
我们来打一架,你赢了,我二话不说,起身走人。如果你输了,就把你背上的宝刀给我吧。”
那个中年人此话一出,登时语惊四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