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眉飞色舞,越说越起劲,燕陵尘叫停他:“张福。”
“老奴在。”
“去刑房领二十大板。”
“老奴领……陛下?”
张福的笑脸顿时换成了哭丧脸,燕陵尘眼皮也没抬:“三十。”
张福屁滚尿流地滚了出去。
“去办一件事。”
燕陵尘敲击着桌面,一个暗卫从角落现身,单膝跪地。
“控制住燕长澜,再把谢纪凌押进地牢,看好他,别让他寻死或是受人暗害。”
思来想去,整座宫中有时机有动机的的,谢纪凌当属头一个。
谢纪凌一个北朝探子,和虞慕枝关系亲密,必是别有所图。总之先把他扣押下来,出出从前的恶气。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说不定,谢纪凌就是突破口。
处理完奏折,燕陵尘坐在龙椅上生闷气。
张福多嘴,又喜欢自作多情,不过有一句话说得不错。
他是该去后宫松快松快了。
想来想去,就那么一个地方可去。
燕陵尘抬起的脚又收了回去。
虞慕枝故意惹他生气,干脆晾他几天,让他尝尝无宠无爱,受尽冷落的滋味。
他死盯着香炉里的燃香,眼睁睁看着那一点火星龟速烧下去,烧到半炷香的时候,他慢吞吞起了身。
虞慕枝也该得到教训了。
房中静悄悄的,某位暖床丫头正裹着锦被,安安稳稳地睡着。呼吸绵长匀顺,卷翘的眼睫毛如同墨蝶在翕动翅膀,燕陵尘心痒难耐,轻轻拨动他的睫毛。
虞慕枝不舒服地哼了两声,燕陵尘反握住他不安分的手,将脸埋进他的掌心。
内心的狂风暴雨,终于得到一刻的安宁。
自从失去他之后,他就没有一刻平静过。所幸老天没有那么绝情,将完好无损的虞慕枝还给了他。
过了很久,燕陵尘才抬起头。
这个可恶的骗子。
修长手指描摹着他的脸颊轮廓,他无声
“迟早,得把这张面具揭下来。”
这个满嘴谎言的家伙还不知道他为了他的事情,有多焦头烂额。
昨夜暗雨回禀,在京郊一处山脚下找到了暗风的尸首。
暗风身中数刀,死状极为惨烈。暗卫们都是从小一块长大的,暗雨汇报时眼眶红肿,嗓音哽咽,显然狠狠哭过一场。
燕陵尘听后半晌无言,嘱咐暗雨好好安葬了暗风,他没有家人,就葬在燕陵尘初次遇见他的地方。
至于成珏,依旧杳无音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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