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无恙,连忙过去扶起人:“先生可有事?”
“无碍。”张培青拍了拍身上的土,看了看那些人人,“这些是什么人?”
“太子殿下为保护先生安危派来的。”大司马回答。
没想到楚荆还挺细心。张培青庆幸不已。
这边打斗激烈,热闹的人群吓得连忙闪躲,鸟兽状哄散奔走。
妇人被众人包围,根本不是对手。
大司马面带寒色,冷冷下命令:“捉活口。”
几人缠斗之下妇人身上受了好些伤,见已经失去最好的机会,她只得怨毒盯着被牢牢保护在中央的黑脸少年。
“张培青!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凄厉大喊一声,妇人用身体挡住刀剑,手中的匕首趁机朝着她投掷而去。
王衡大惊失色,下意识要挡住她,却从躲避的人群中又冲出一个极其瘦小的人影,想也不想就扑了上来,脊背硬是挡下那只淬毒的匕首。
王衡为保护张培青挡在她面前,那冲出来的小孩又扑到在王衡面前,这么一来多米诺骨牌般噗噗通通三人都摔倒了,更可悲的是张培青一把老骨头垫底。
听见骨头咔嚓一声,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完了。
失去了武器的妇人很快就被抓住,直接被卸掉了下巴和手脚腕骨,只能不甘心地死死盯着张培青。
司马佐吓了一跳,赶紧过去察看:“张先生你怎么样?有没有受伤?”
“……有。”底下传来一道虚弱的声音。
这时候压在她身上的傻大个才反应过来,赶忙滚下去,连带着把背上的小孩也卷了下去。
“先生,你没事吧?”韩平晏呆呆地瞪着眼睛,这孩子估计被吓傻了。
“有事!”张培青就着王衡搀扶的胳膊,扶着老腰爬起来,率先察看帮自己挡匕首的人。
是个约莫十二三岁的孩子,背上中了匕首,此时趴在冰凉的地上一动不动,不知死活。
来不及考虑他平白无故为自己挡匕首的原因,她连忙道:“快,看看他怎么样?”
一个少妇打扮的暗卫走上前,低头检查了孩子的伤势,恭敬汇报,“匕首刺中背部,所幸卡进骨头中间没有伤及太深,只要取出来便可。麻烦的是匕首上有剧毒,如果没有解药他只怕坚持不了一盏茶。”
那边的暗卫们马上在妇人身上搜查,当然什么都没有找到。
张培青顿时皱起眉头,“找到最近的医馆,务必要保住他的性命。”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救命恩人,她还要等这孩子清醒过来,问清楚怎么回事呢。
最近的医馆就在街角处,暗卫们将人扛过去之后立即招呼里头的老巫医过来看病。
老头子颤颤巍巍的拄着拐杖走到榻边,将小孩的伤势查看一番,很快叫出来几个童子着手拔出匕首处理伤口。
大司马提醒道:“这匕首上面有毒。”
“我又不瞎,当然知道有毒。”老巫医不咸不淡地瞥了大司马一眼。
看在外国使臣的份上,大司马讪笑两声没发火,心中嘀咕这该死的老头。
“咦,这是‘封喉’?”伤口处理好后,老巫医饶有兴趣地将毒血仔细看了看,闻了闻,就差没尝一尝了。
“怎么,你认识?”张培青惊喜问道。刚才还在为解药的事情发愁,如果他知道那就再好不过了!
老巫医高傲地点点头,“你们真是幸运,这‘封喉’的解药可遇不可求。正巧老夫几个月前偶然找到了药材,将其制作出来,你们等着,我现在就把药取来。”
事情真是出乎意料的顺利,众人都十分高兴。
“这老头看上去快入土的模样,到还挺有两把刷子。”王衡煞有其事地赞叹了一句,叫张培青哭笑不得,夸人是这么夸的吗。
童子冲好了药剂,侍卫给小孩喂下,老巫医看向一直扶着腰的张培青:“我看你似乎也受了伤,不妨让老夫看一看?”
“对对对,先生砸到腰了。”王衡赶紧开口。
张培青想也不想拒绝,“我只是一时岔气,养两天就没事了,不用看。”
听见这话老巫医不再理会她,将剩下的药剂递给大司马,交代好注意事项便去软塌上喝茶了。
真是个有个性的老头。张培青摸摸鼻子。
事了罢众人告辞离开,张培青索性将人一起带回了自己住的楚国行宫。
他们这边刺杀事件刚发生没多久,王宫之中的楚太子几乎同一时间便接到了消息。在他的郢都之中竟有人敢如此猖狂,楚太子大怒,一脚踹翻了案桌,下令三日之内必须听到刺客招供,若有党羽当悉数诛尽,曝尸以示众。
楚荆不愧手段通天,不出半日那嘴硬无比的妇人就招供了。
她本是魏国一个剑客。当初赵国攻打魏国历城,狡诈的赵国人用他们的百姓,要挟魏王奉上江州二城,这让一些魏国人心怀怨恨。
本来计划刺杀的是司马佐,后来查清是张培青,故而妇人一直伺机行动,这才有了如今的事。
叫妇人可惜的是匕首没有刺中张培青,都怨那扑上来的该死庶人,浪费了她重金购买的上好□□,否则凭借那□□的威力,足以让张培青一个时辰之内七窍流血、肝肠寸断,受尽折磨而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