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之后,会不会将自己的身份、计划向他们和盘托出。如果想办法让她知道自己在这儿,起码还能起到些震慑作用,禹筱是个聪明人,危急关头应该知道如何自保以图后援。如果自己悄无声息的走了,反而有可能被她置喙,她既然能叛离乔氏,也未必不会叛离自己。
何况欧阳并不足为惧,警方惯用的那些小伎俩,对接受过专业训练的禹筱起不了什么大作用,关键是那个人
一别经年,再见当刮目相看,自从偶遇后,自己也已经默默关注他一段时间了,却完全没看透他为人处世的哲学。倒是不按牌理出牌这一手,他比数年前初识时玩儿的更利落,让自己一直摸不透他到底是手生迟钝到肆意妄为,还是精明果决到大智若愚?
会咬人的狗不叫,骆炀当年给自己那一刀,才是此生受过的最好的雇佣兵教程:无论谁也不可相信,即使今天是过命的队友,明天也可能成为互取项上人头的敌手,江湖瞬息万变,相信才是最致命的要害。
岚最终在洗手台镜子跟前停住了脚步,她将紧身衣缓缓捋高,交叉双臂将它脱下。黑色蕾丝的胸衣包裹着丰满匀称的ru房,它们曾经那么完美岚双手折回背后,轻轻打开了背扣,慢慢将肩带滑下,左乳下方,一条寸许长的疤痕隐蔽在丰乳之下,将将露出一毫端倪。
人说年少轻狂,浮躁堕落,*疯长,岚在静谧中抚摸着蜈蚣盘隐般的突起,藏掖着奇耻大辱黯然走出镜像,浴缸里的水已经满溢出来,岚全身隐没在浴缸里,再次涌出的水帘中隐匿着身体挤出的多余的一点咸
骆炀这个让“岚”永生难忘的名字,已经只是个名字而已。
他不能再抚摸着自己温婉而顺从的身体,轻柔而痴迷的呓语:“小狐狸,你怎么这么瘦,衣服里像裹着风。”
他不能再留恋着自己笨拙而热烈的嘴唇,温情而炙烈的阙诺:“小狐狸,你怎么这么甜,身体里像淌着蜜。”
他不能再对视着自己狂泻而幽怨的眼睛,冰冷而无情的训斥:“小狐狸,你怎么这么狠,血液里像煨着毒。”
他纤细温热的鼻息,眉目间荡涤的激情,从发鬓唇间到腹下脚尖的细密游弋,曾经让岚忘却了人世的扰攘凡尘,腥风血雨,也差点让岚相信原来世上真的有爱情存在。
这一切却都被自己亲手毁了
水面冒出一大串气泡,一只手从水底伸出抓住了浴缸边缘,岚慢慢抬起头来,仰面半躺着,大口喘息起来
到底什么时候我才能有勇气陪你去死?!岚用力甩了甩头,发丝上的水珠四散迸裂开来,她脸上连一丝泪痕也不曾留下。
至少不是现在,岚站起身,修长的*迈出浴缸,从储物柜拿了浴巾,将自己擦干,她在心中暗下决心:杉木智久,我们还有十五天,我一定能结束任务,搞定文钺,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