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分头刑警回答道。
文钺不记得他的名字,他的标志性分头总会在某个时刻转到自己眼前,通过这几天的观察,文钺判断他还是个新手,他习惯装腔作势,时不时会拍桌子吓唬自己,有时也会将脸凑在自己眼前直勾勾的盯着自己的眼睛看。
如果那是一种威慑或探寻,一个老刑警绝不会距离案犯如此之近,近的互相听得到鼻息,何况他的眼神空洞而乏味,在文钺这种心智明显成熟于他的男人面前,这种对视毫无意义。
另一名刑警显然精明的多,他从不问话,只看小分头跳梁小丑一般活跃演出,他只管盯着看文钺的反应。文钺心里很清楚:他是在仔细观察自己的表情、动作、行为习惯,这种人往往不声不响,却能够察觉问题所在。
三天的轮番轰炸,六组人,每组两个警察,文钺不止要应对他们的询问,更要观察每一组警员,谁最精明狡猾、谁最虚张声势,文钺得挑选一组实力最弱的对手,这一组对手相邻的两组警员、尤其是后一组里面也不能有侦查高手,不然自己很难逃脱。
还有逃离的时间,在这个封闭的审讯室里,文钺只能依靠他们换岗的次数判断大致的时间,现在大概已经是深夜,前两班换岗时,其中一个警员曾经提醒换岗回家的队友带伞,因为刚刚播报了红色预警。
加上窗外的噼里啪啦声不绝于耳,文钺猜想,狂风夹杂着暴雨,这种天气很适合逃窜,自己只需要给警察找一个必须立刻出门的理由。
理由对文钺来说不是难题,关键是地点呢?路线呢?自己需要一个能顺利潜逃的路线,也需要一个藏身之地,更得寻找一个合适的契机“招供”还得给警察编造一个模棱两可却没有破绽、又看似合情合理的故事情节
文钺在美国受训时,曾听同训的空军飞行员菲力说过:曾有飞行员在被剥夺睡眠3——4天之后进入了一种精神错乱的状态,因为突然进入睡眠而导致了飞机坠机。
如果没有算错,自己马上也会进入第四天意识不清的状态,此时再不做打算,恐怕这几天的准备都白费了。
文钺抬起头来,看着小分头:“我没想杀她,我本来只想抢她的背包,你们来的时候,我把包塞进绿化带里了我都说了,让我睡一会儿吧?求求你”“张哥!”小分头无比激动的看向另一位警察“有线索了!”
“你是说现场的绿化带?!”张警官也激动起来,虽然他极力掩饰着面部的情绪,但他腮部肌肉的无意识抖动出卖了他。
“你们现在去找,说不定还在。”文钺加了一句。
他们当然会激动,文钺这种死硬派,油盐不进,要他招供实在很难,要不是疲劳讯问,连番征战,恐怕什么也查不出来。
有物证,物证中万一有证明受害人身份的证件或资料
张警官也不淡定了“给刘副局长打电话,申请现场采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