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之他们的身影也放心了,片刻后,她被带到了信国严焘面前。
严焘看着贺平乐,忽的冷笑: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真是康平王妃。”
贺平乐没给他好脸,严焘让手下放开她,问:“你怎么进来的?”
“我自有我的办法。严焘,我劝你回是岸,谋反是祸连九族的!”贺平乐怒斥。
严焘再度冷笑,忽的贺平乐抽刀劈下,吓得贺平乐眼闭上,心里明白严焘不敢真的砍死她,毕竟援兵未到,他连近在眼前的皇帝不敢动手。
他骑兵谋反特地选在贺啸天秦砚离京之际,自然是畏惧他们的,贺平乐为宣宁候之女,康平王妃,自然有很大的利用价值,严焘才舍不得杀掉,留着她的『性』命,是挟贺啸天秦砚的最好筹码。
果然,严焘的刀在离贺平乐顶三寸的地方骤停,只听他说:
“既然康平王妃忠义拳拳来救驾,那我成全你。”
说完身边人吩咐:“来人,将她送入勤政殿,叫咱们陛下好好感动感动。”
手下领命后,押送贺平乐往勤政殿去。
副将王城得知了这个消息,赶来询问:“国,那女的有古怪,何不杀了?”
严焘瞥了他一眼,冷道:“勤政殿内是死路,暂留着她比杀了有用。”
解释完后,他问王城:“城外援军何到,这里撑不了多久了。”
王城有愧,低说:“城门难攻。”
严焘怒火冲心,压低了声音责问:
“难攻难攻,你什么不难攻?让你们夺太子你们夺不到,让你们杀了齐邈你们杀不了,如今攻城说难攻,你们究竟能干什么?”
谋反这件事从太子被软禁,严焘开始筹划,至今有三年之久,一直下不了决心,是为了看老皇帝什么候肯给太子解禁,可他左等右等没等到,反而是秦砚等回来了。
眼看老皇帝秦砚恩宠如初,没有秦砚在京城,老皇帝尚且不肯放过太子,秦砚回来不可能放过了,严焘这才下定决心孤注一掷。
他暗中联系北辽密探,让北辽边境做了一场兵力调动的戏,先将贺啸天引往边关,在他必经之路上埋伏刺客,再他遇刺的消息传回京城,引秦砚出关。
趁这二人不在启明帝身边起兵谋反,『逼』宫送太子登基,等贺啸天秦砚回来,京城已在他的掌握之中。
他计划的很周全,甚至连勤政殿内的逃生密室计划到了,让皇后提前破坏了密室的机关,让启明帝带着他的后宫准备躲入密室的候才现后路被封死了。
原本一切挺好,基本按照他的计划在进行,谁知半路杀出个太子,竟然舍命护着他的父皇,死不肯与他一同,连皇后劝不回他。
如果不是为了顾及太子,严焘这个候能放火放炸『药』,可因为太子也在其内,使他处处受制。
他早已想好,既然豁出全家老的『性』命起了兵,那断没有中途废的道理,等到宫外的援军到了,那若太子执『迷』不悟,别怪他这个当舅舅的不近人情了。
反正是傀儡皇帝嘛,只听话,是不是亲外甥无所谓,谁当一样!
这有手下来报:“国,宣宁候康平王带兵回来了,城外援军怕是进不来。”
这个消息严焘而言无异于晴天霹雳,他难以置信问:
“你说谁带兵回来了?他们,他们不是在兖州吗?什么候回来的,探子是干什么吃的?”
被责问的手下胆战心惊,不知如何答。
副将王城也慌了神:“这下如何是好?国不是说万无一失吗?”
今日跟着严焘起兵之人是全家『性』命豁出去的,本以为可以封侯拜相,当一回那开朝的功臣,现在好了,只怕功臣当不成,连命玩没了。
严焘一将王城推开,目光淬毒看向勤政殿,心一横,吩咐下去:
“来人,浇油。”
手下们有些犹豫,王城震惊说:“你疯了?他们回来了你杀皇帝吗?”
他们形势大好的候没敢杀,别说现在宣宁候康平王带兵回来了,他们是不回来,宫里有三千禁军呢,杀了皇帝的话,他们怕是连三千禁军那关过不了!
严焘见自己的命令无人响应,大喝一声:
“我说,浇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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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政殿内,启明帝及所有后妃被关押在内,后妃主们或坐或立在后殿,启明帝坐在龙椅的脚踏上闭目养神,太子承王坐于左右两侧,齐邈面『色』苍白盘腿坐在角落调息,嘴角有血迹,看来受的伤挺严重。
殿门打开,一个人被推了进来,然后殿门再次关闭。
所有人的目光过来,收获超高关注度的瞬间贺平乐有点不好意思,局促的跟众人福了福身,打了个招呼:
“诸位,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