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那帮老家伙们气得够呛。
结果这话说了不到五年,星球就炸了。
他还真就躺进了这丑叽叽的冷冻棺材里,可见混账事情干多了,老天都看不过眼,这大概就叫做报应。
楚斯在玻璃罩下闷闷地咳了一会儿,把肺里的寒气全咳出来,这才动了动手指,掰开了舱里的安全锁。
他周身筋骨还很僵硬,光是推个舱门,就废了好半天力气。
脚踩实地的感觉太过久违,他朝后踉跄了一下,干脆靠坐在了冷冻胶囊边。
半步之外,另一台冷冻胶囊还在正常运转,玻璃罩上显示着两行字:
迦罗时间13:20:07
囊内温度:新摄氏零下206°
13时,正该是午后阳光最盛的时段,头顶却是一片星海,周围旷寂如同深夜。
楚斯环视了一圈,深吸了一口气。
空气闷得厉害,他明明从冷冻胶囊里出来了,却依旧像是被什么东西罩住了似的,连呼吸都很不痛快,也不知道是不是把肺给冻坏了。
咔嚓——
身后突然传来针叶脆裂的声音,像是被什么踩了一脚。
“谁?!”楚斯猛地转头。
长久没开口,他说话的声音有些哑。
问出声的同时,他的手指已经习惯性地摸到了腰间。
谢天谢地,进冷冻胶囊的时候太过匆忙,枪还没卸。
他一拨保险栓,“咔哒”的响声在寂静中显得十分清脆。
“别别别!我这就出来!别开枪!”一颗黑不溜秋的玩意儿应声从一台冷冻胶囊后冒了出来,活像个圆头拖把……在泥坑里腌过两年的那种。
楚斯眯着眼辨认了一番,艰难地在那拖把上找到了一双眼睛——那是个不知多久没打理过头发和络腮胡的人。
“还有谁?”楚斯的手指依然勾在扳机上。
拖把犹豫了片刻,保持着双手高举的投降姿势,转头咕哝了一句什么。
另一个小号拖把便小心翼翼地伸出了头。
小拖把转脸看了大拖把一眼,也有样学样地举起了双手。
“冷静一点,冷静。就我们两个,没别人了。”大拖把盯着他的枪说道。
“我很冷静。”楚斯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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