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了片片白皮和裂痕,小手被胶布绑在一块硬纸板上挂着吊针,从胶布的缝隙里可以看到,手背上已经有了好几处淤青……
李老头跟护士一起把李晚尽量平稳的抬到了病房里……
“这个是割下来的阑尾,你们看一下,已经红肿的相当厉害了!再拖会儿怕是会穿孔的,那样就麻烦了……”医生用一个浅口盘端着一小节红紫的东西递到了李老头的面前。
“恩,小晚现在怎样?”刘强上前问道。
“阑尾切除手术只是个小手术,接下来主要就是打消炎的针,等伤口愈合,大约一个星期后抽线!”医生随手把盘子放在了床头柜上,简单的说了几句。
李老头连连应了。
护士拿着一瓶药水过来,交代李老头要随时注意着药水,若是没有了要换或者有什么问题道值班室去叫人等等……
等第二天,李晚的二叔、三叔和两个姑姑得了消息赶过来,在李老头的要求下,他二叔把剩下的医药费和住院费缴了,三叔和两个姑姑则一家拿了五十块出来做其它开销。
李晚二叔和小姑姑给了钱,就仿佛完成任务一般,急匆匆的离开了,只她大姑姑还留下来帮忙照看了大半天,换了李老头去歇会儿。
“强仔,走啊,我们先去王婆子那儿弄点儿吃的,睡会儿!”李老头疲倦的说道。
“李爹爹去吧,我不想睡!”刘强握着李晚没插针头的小手应道。
熬了一宿,只打过几个小盹儿的李老头,毕竟上了年纪,刘强既说不想去睡,只等刘强昨晚睡过了,转身蹒跚的往外走去。
李晚是上午九点多时醒过来的,睁眼就看见坐在床边的刘强。
“强哥哥!”
“小晚,乖,跟强哥哥说你现在怎么样?”刘强按住李晚挂着吊针的手问道。
“吭、呜呜……”李晚小小的挣扎了一下,不舒服的抽泣起来。
“小晚是好孩子,不哭,乖啊,跟强哥哥说你怎么了?”刘强小心的避开李晚的手术伤口,搂着李晚哄道。
“强哥哥,呜呜,小晚肚肚痛,很痛,厕所、上不出来……”李晚委屈的说道。
刘强没有办法跟小小的李晚解释什么是急性阑尾炎,只能一遍又一遍的拿幼稚的谎言哄着李晚……
这天下午,刘强就被刘妈强行接了回去。
“……你这孩子,李晚自有他们自家人看着,你还真是爱操心……”
刘强低着头,自顾想着心事,眉头几乎没拧成一团,刘妈的话只从耳边飘了过去。
等李晚被李老头从镇子上用板车拖回来的时候,刘强已经说服了刘妈,去了独自住在山中的钱师傅那儿学东西。
钱师傅是位孤寡老人,从刘强有记忆以来就独自住在山中,天气好的时候会看到他把各种各样的草药拿出来晾晒,十里八乡谁要是骨折等,几乎都是找他敷膏药而不是去医院打石膏,妇女们也爱去找他买些能炖在菜里的补药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