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煜下意识地就要说不去,他看那个助理的模样那么着急,估计是什么危险状况,他这个时候跟过去,除了添乱没什么多余的用处,然而就在他准备打字的时候,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声音。
【去。】
是粪粪的声音,它已经很久没有说话了,所以听见声音的周煜眼睛一亮,下一秒,就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而一直站在一边没说话的老人一见,立刻手脚麻利地准备好了轮椅,把周煜轻轻地放在上面,速度快的像是专业受过训练似得,然后飞速地推着周煜跟上了塞宾的步伐。
但是粪粪说完这句话之后,就再没有出声了,周煜只能又耐着性子等起来。
克林顿宫非常大,上下总共有五层楼,而且通道非常复杂,譬如说之前参加婚礼的时候,周煜是直接被欧蕾夫人领着直接从另外一条通道出去的,期间根本就没有抵达克林顿宫大厅,也根本就没有像现在这样看见克林顿宫的全貌,所以当他第一次看见整个克林顿宫时,心底免不了有些震撼。
这是他在过去看不见的景色,像是古欧式建筑一样,整个宫殿内看上去端庄而奢华,到处都金碧辉煌,立在大厅的四根柱子上还刻着蟠龙,正对着大门的墙壁上挂着一幅画,尽管周煜看不懂,却还是觉得这其中隐隐地透着几分威严,悬在空中的照明灯散发出的细腻光芒让人感觉非常舒服。但是总共就这么几个人在,无形之中又显得有些寂寥。
还没等周煜好好欣赏完,他就被推到了一个方形透明隔盘上头,老人也跟着站了上去,然后按了按一旁悬空的按钮,两个人就直接升到了顶层。
周煜这才明白,西瑞尔的房间在克林顿最顶层最偏僻的房间里,而那个方形隔盘几乎是在空中直接从左边略到了右边,刚好停在西瑞尔房间不远处。
周煜一路上紧紧的拽着裤腿,脸上有些灰白,竭尽全力遏制住发自心底的恐惧,要不是他不能说话,这会儿都快叫出声了。
老天,他有恐高症!就这么被推到一个透明的玻璃台上,而且旁边没有任何急救措施,这个玩意就这么直接不靠任何绳索啊妈的就直接乱飞!高科技也不能这样啊!而且而且,这透明盘子就那么点点大!还不给点围栏!万一摔下去了怎么办啊啊!
周煜就这么一路在内心咆哮着,好不容易抵达了第五层,老人把他推到了楼梯上,才稍稍放松些。
但一时半会,脸色依旧是没怎么好转。
这样的景象落在老人家眼底,却成了另外一番意思。
“您是和西瑞尔大人相契合的向导,不必这么害怕,他的精神波对您不会太具有攻击性的。”老人家和蔼地说道,然后拿起一旁的一个手镯,轻轻地给周煜带上。
周煜一顿,心底生出一股不好的预感,什么意思?那个人不是快死了吗?难道还具有攻击性?
想到之前在婚礼上的经历,该不会和那个一样吧?于是周煜默默地打了个寒颤,却没有多说什么。
只是正当他一颗心提的高高的时候,老人却只是把他重新推到门口,就停住了。周煜小心肝乱撞地等了一会儿,看着眼前紧闭的门,发现这里面似乎并没有受到什么攻击,相反,这里面安静的就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样,让人觉得有些闷闷的,老人似乎也没有再把他推进去的意思。
“怎么了?”周煜一愣,回过头疑惑地在个人终端上输入道。
“请您稍等片刻。”老人笑得和蔼可亲,“我只是个普通人,是没办法进入这个房间的。”
周煜半懂不懂地点点头,他大概判断出了老人是个普通人,却不知道老人是在让他等什么,而且他发现,原本先他们一步出来的塞宾维吉尼亚和卡尔夫现在都不见了踪影,他们已经是坐着透明板直接飞过来的了,难不成那三个人比这个速度还要快?
就在周煜思考的片刻内,眼前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了一条缝,一股强大的能量袭来,周煜立刻抬起了头,紧紧地盯着那扇门,与此同时老人放在轮椅上的手微微一抖,苍老的手上布满了青筋。
只见维吉尼亚从里面快速走了出来,然后立刻反手把门一关,她看了老人一眼,接过周煜的轮椅道,“我来吧,您下楼就好,一会儿夫人和老爷回来了,把小夫人的情况和他们说一说,让他们有个心理准备。”
老人点点头,微微一鞠躬后,便转身下了楼,周煜则是对“小夫人”这个称号感到非常……郁卒。
维吉尼亚见老人下去之后,才扭过脸冲一脸郁闷的周煜眨眨眼道,“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周煜不解地看着她。
维吉尼亚笑了笑,她似乎没急着把周煜推进去,而是低下头来轻声和他说起话来,“西瑞尔大人已经躺了大半年了,这会儿进去他看上去可能没有以前那么威风了,你多担待呀。”
周煜不着要领地眨了眨眼睛,他想也是,一个中了毒的男人在床上躺了半天,而且听说病情还非常严重,想来想去,应该都不会好看到哪里去。
周煜以前是做医生的,他见过很多很多进来时还满脸红润亦或者是一身肌肉的壮汉,不过住了短短一个月之后,就瘦的不成人形,所以对这点,可以说是早有预见了。
维吉尼亚又在门口稍微站了会,看上去像是给周煜做心理建设,可在周煜看来,她似乎更像是想平静自己的心绪,他没有点破,而是耐心地和维吉尼亚一问一答,直到她深呼吸一口气,冲他笑了笑,然后才直起身来,把周煜给推了进去。
门再次被打开时,周煜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他心脏上狠狠抓了一下,那么一瞬间,他甚至喘不过气来!
房间内的灯光很暗,所以没有人注意到,周煜进来不过几秒,头上就已经开始冒起细汗了,总觉得无形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阻拦着他进来一样。
那股威压实在是太重了,进去之后尤其明显,而且非常的沉闷,和之前婚礼上的吵闹截然不同,它就像是个能把人吸进去的黑洞似得,让人窒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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