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第二次来叫你了”我睁大了依旧睡意朦胧的眼,抓了抓头发说:“真的吗?我怎么不知道啊。”
小黄是郑的老同桌,他和郑是我高中时最好的兄弟。在那个考试如麻的日子里,小黄说,呆在教室里自己心情很糟。后来老师给了他一把钥匙,那是一间暂时空置的办公室。不到一个星期后,我也搬了进去。那是一间很小很安静的办公室,我和小黄现在每谈到它是总是很亲切的称为小屋。于是,在以后的日子里,除了去听课,我们俩几乎所有的自习课都呆在那里,静静的做题,倦了,就一起聊天,一起咀嚼各自的郁闷,一起憧憬着未来,一起背着岳飞的“怒发冲冠——”
霞是个很活泼的女孩,也是郑,小黄和我的哥们。那时,我们一起听着吴奇窿的祝你一路顺风。
“那一天知道你要走,我们一句话也没有说,当拥挤的月台挤散送别的人流,却挤不去我深深的离愁”
我们四个人中,高考后,小黄开学最早,去广西大学。那天,我们三个人去车站送他,很奇怪我竟没有离别的感觉。感觉就象周六我们分手回家一样。我们一起在车站说着笑着,然后小黄的身影消失在涌向火车的人群中,漫漫在我的眼睛里变得模糊,我才意识到:大家再在一起要半年以后了。
还有芳,我和小黄的妹妹,一个很调皮的小女孩,总是在我的书上画上乌龟。我还记得她第一次叫我哥时的情景:一开始,她老是拿着一个小水枪在教室里逼我叫她姐,后来我走向讲台,拿起非典时学校发的用来消毒的小喷雾器,然后对着她,说“叫我哥,不然—”她一下子呆了,最后只好认输。我笑了笑,然后漫漫的说:其实——里面没水。说完,我丢下喷雾器,转身就跑。
还有小何,一个胖胖的男生。我总是拍着他的肥肥的肚子然后冲他很诡异的笑。通常这种时候他总是追着我满教室里跑。
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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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三的考试频繁的如便秘。如果你不介意把试卷当草纸用的话。我估计高三一年的试卷不仅可以满足你高三一年的需要,而且你还可以带着它们读完大四。学校的这种为学生长远利益打算的良苦用心可见一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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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假里回家后,和郑一起去车站接小黄。那家伙一下火车就冻的浑身打颤,头缩在并不厚的外套中。四天后,我们聚在郑的家里,为他过生日。再两天后班里同学聚会,来了20几号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和半年前一模一样的笑容,只是我们都大了半岁。
当除夕夜的钟声响了十二下时,在一阵稀稀落落的鞭炮声中,03年就这样过去了
学校改变了好多,原来的操场上如今是一幢漂亮的教学楼。走在一群陌生的人流中,我不知道在这个我生活了三年的校园里我的心中充满了希望还是伤感。我只知道,当我走到那熟悉的宿舍楼前,用脚想墙上踢去,心里默想着“还记得我吗,你?”时,我只听到了咚咚的回响和感到脚尖微微的痛
想起了常宽的那首歌“这一年过去了,一切不在——”忽然觉得这歌很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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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日子老想起语文老师曾在我周记上写的六个字:无奈并追求着。想着,想着,心里无比的怅然。现在,将来,又何尝不是呢?日子漫漫的流逝,如今,我的大一也还只剩下3个月了,而这过去的日子,自己得到了多少,失去了多少。
总觉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不变的青春,流逝的我们。那些记忆,快乐的,郁闷的,微笑的,忧伤的,都完整的保存在我们的记忆里,只是我们在一天天的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