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依旧十分闷热,闲下来的人们便早早的回房,而流连在沙滩上的,也是找了一处清凉的地方,或是坐在屋檐下,享受难得的惬意。
“哈!我们又见面了!”
旅馆后方,有着一片浓密的树林,此刻传出一声粗哑难听的笑声,生生惊扰了原有的宁静。
三名二三十岁的男子,拦在了前面,一个肥头大耳,一个瘦弱细竹,唯一身形正一点的,却是个歪嘴,还真是些人模狗样。
他们的前面正是酒足饭饱出来闲逛的云夕,走到树林深处便被拦住了去路,淡淡的扫了眼莫名其妙的三人,摔,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怎么不说话呢,是害怕了吧,白天那个小子怎么不在!”胖的那人大笑,脸上的肥肉一抖一抖,似乎下一刻就会掉下来。
“原来是你们啊!”云夕脸上浮起一丝浅笑,带着冷冷的嘲讽:“你们跟着我干什么?”
“干什么?装矜持呢,你大晚上的跑这来,也不见的是什么好人吧,不会是特地来等我们的吧!哈哈”瘦的那人眯着小眼,直勾勾的盯着云夕,那眼中闪过龌龊与*。
“等你妹!”云夕破口,要是手中有两个铜板,非镖得他爹娘不认。
“哼,脾气这么大可不好,看来需要我们兄弟帮你磨一磨。”歪嘴那人说着就扑了过来,云夕转身踩着后方的树干,一翻落到了三人身后,然后朝着一个方向狂奔,不是她解决不了他们,只是脚下穿了双木屐,施展不开。
不多久,三人便追了上来,其中一人将手中的绳子甩了出去,只顾着跑路的云夕猝不及防的一绊,身体前扑在了地上,脚下木屐也跟着飞了出去。还没等她起身,身上猛然的重力让她一惊,怎么没想到他们既然跟踪自己,那自然是有备而来。
“身手不错嘛,敢在我们眼皮底下逃跑。山木,把她绑了带回去!”
胖的那人话音落下,歪嘴的就上来将她的手绑了起来,淫邪得笑道:“村上,这丫头长得真嫩,比之前那几个还漂亮,买了倒是可惜了,不如”
闻言,胖子一巴掌拍在了他的脑袋,低声道:“就是因为漂亮才能多抵几个,不然,哥们几个能大半夜的追着她不放。你少动歪脑筋,这丫头一看就是还没用过的,价钱高得很。”
“村上说的对,这还是咱门干这么久,第一次遇上这么好的货,老大一定会满意的,我们就等着收钱吧。”瘦子附和道。
手被绳子绑在头上方,身体被反扣在地上,云夕挣扎了几下无果,便停了下来,尔后将他们低声的对话全听了个清晰,敢情自己是遇上人贩子了。
“你到是冷静,怎么不叫,我最喜欢听女人叫起来的声音。”胖子将她翻转过来,伸手扣住她的下巴,瞪着眼睛恶声道。
云夕胃里翻腾的难受,强压下涌上来的恶心,眸子转过三人,见瘦子又拿出一条绳子来绑她的脚,嘴角一勾,惊喜的大叫:“忍足!我在这里!”
果然,三人立马伸着脖子回头,瞬间,云夕手一缩,挣脱歪嘴的束缚,锤在胖子的颈部,接着抬脚踹开瘦子,一跃而起,三百六十度旋腿,人人一脚,三人顷刻被掀倒在地。
云夕转身迈开步子,可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光着的脚向前一踩,被凸起的石子扎得生疼,脚一崴,靠在了树上。
这么一顿,身手敏捷的瘦子就冲了上来,连带着甩来一巴掌。云夕偏头,不间歇的跳起,双手叉开抓着头上方的枝干,膝盖猛然抬起,抵在瘦子的下巴直接将他顶飞了出去,甩在后方上来的胖子身上,这下二人是砸了个实打实,怎么也翻不起来。
“贱丫头,不弄死你,我就不姓山木。”歪嘴抖了抖嘴巴,上前几步,抽出腰际的皮带作势挥了过来。
云夕双手一提,脚向上勾起,身体挂在了树上,歪嘴挥了个空,侧身一个踉跄,云夕脚后跟用力劈挂,一记击在他脑门,只把他劈爬在了地上。
“你可以改姓王八了!”
落地,冷冷的扫过晕死过去的人,落在抱在一起哭爹喊娘的胖瘦二人,云夕淡淡的道:“喂,把我手上的绳子解开!”
胖子一抖,再看了眼不知死活的歪嘴,害怕的照做。
云夕抚了抚发酸的手腕,然后快速将绳子绑在了胖子身上,在二人的震惊、不解、大悟、哭爹喊娘中,拿着绳子的另一头,几个踩脚跃上了树,再猛然跳了下来。
“啊救命啊!”胖子惊呼!“嗤!怎么能吃的那么胖!”云夕折腾了好久才把胖子吊了起来,差一点就成了反吊。就这样,一上一下,三人都晃荡在了树上,看着还怪恐怖的。
被这么一弄,也不知道自己是从哪边进来的,云夕漫无方向的四处打转,可是天色太黑,树林又密,连光线都看不见。
两个小时后,她无力的靠坐在了树下,胃里越发的难受,伸手探向口袋却发现手机不见了,无奈的轻叹,估计是方才打斗时弄掉了。
那惨白的脸微微皱起,要死了,胃疼果然也能要命,俗话说是药都有几分毒,她因为长年用药伤了胃,虽然已经慢慢的调养中,只是现在,晚饭稍歇就是一阵运动,恐怕是刺激到了。
没有星星的夜,乌云隐约遮去了月华。没多久,微风掠过的空气带上了淡淡的湿意,然后是细细的雨点,逐渐密集,淅淅沥沥。
林中小屋
天色黑蒙蒙,天幕上挂着一轮弯月,敛去了耀眼的光晕,朦胧在哗啦啦的水色中,此时夜景如画如诗,偶尔还会响起几声虫鸣,蛙叫。
这是一间木屋,屋里传来一道低声轻咳,是靠在门边的少女发出的,在这声轻咳后,少女睁开了眼睛,迷迷糊糊的眨了眨,直到眸光由暗变明。循着雨声抬起头,顶上破漏了一个碗口大的洞,巧好借着明月光,照得一屋幽明,潮湿的地面,朽木的侧壁,摇摇欲坠的木门,怎么看都是一处破木屋。
少女轻轻皱眉,然后便要起身,却发现自己浑身无力。伸手探向额际,触及到的是一块几乎要被烘干的手帕,好烫,胃还疼呢,怎么又发烧了吗。
“云夕,你醒了,感觉怎么样?”一道担忧的声音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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