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九十年代末的一个夏天,我刚从南方的一个专科师范学院毕业。
本来是有望留在城里的,可是校领导找我谈话,说我在学校期间成绩不突出,对领导也不是很尊敬,这样呢,留在城里的名额就没有我的分了。
顺便介绍一下我个人的一些信息。
我叫冯少宽,家乡在西部某省某县某乡的一个叫芦山村的小村子里,尽管我读的是专科,而且是不入流的大学,但可以说,我是本村第一个大学生。
这为我的那寡妇老娘刘春花争了一口气。
好在我这个人天生乐观,也不怎么在乎,心想,有本事的话,有什么可怕的呢,大不了去别的城市。
可是毕业那天我却傻了,原来全班二十九人只有我分的最差,回原籍的芦山小学,校长语重心长地对我说:“少宽啊!你就安心的回去吧!**说过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支援农村,支援西部,这不正是我们青年所为吗?”
建设,是最伟大的了,我操他娘,他怎么不去伟大呢。我后来才知道,学习还不如我的学生早就走了后门,只有我傻乎乎的。
想一下,自己也二十岁的人了,怎么就这么不开事儿呢,没有办法,七月中旬,我就带上了自己的东西,坐上了去乡下的汽车。
辗转了好长时间,到了县城,在县城又等车,等了两个多小时,才有一辆小客车,我也不管那么多了,心想,今天怎么也要去看看那。
车里面都是农村人,看着一个个脏兮兮的,我就倒胃口,而且还有一股酸味,好在我在大学的时候寝室的味道也好不到哪儿去,就这么将就吧。
回到家,已经是下午五点多了,老娘还没有回来,她在乡委会机关负责机关清洁卫生及日常工作的,今年已经四十九岁了,胖乎乎的,村里人都说她发福了,有福气,是个福相。
别看她岁数不小了,从她身上却看不出一点岁月的痕迹。
说真的,我连我爹是谁都不知道,我小时候看见人家都有自己的爹,我就常常问老娘爹去哪里了。
她总是说,爹到一个很远的地方去赚钱了,到过年的时候就帮我买很多好东西回来。
于是,我很盼望过年,因为过年了我就可以看到自己的爹了,就可以吃上好东西了,也让那些嘲笑我的小伙伴们看看,我也是有爹的人!
可是每年爹都不回来,每年老娘总会编这编那的故事来哄我。
长得稍大一点,一天老娘突然从外面带一个男人回来,叫我喊他爹,我想都没想,直接上去喊他了。
他姓冯,所以我后来就改跟他姓冯了。
他很高兴,带给我很多东西,让那些曾嘲笑过我的小孩们羡慕的要死。
后来他早年到广东打工,过年回来,总会给老娘和我捎一些外面世界的东西。一次他带回几个像小气球一样的东西,后来我才知道那是避孕套。
我偷偷听见他和老娘谈话,说是那天晚上想尝试一下,结果完事之后,他们才发现,把避孕套留在老娘的下体里了。弄得一整晚睡不着觉。
最让我老娘纳闷的是,出去一年多的爹除了钱没赚几个外,新潮的东西一大堆,连每晚床上的**方式都变了好几样,难道这个城里人也教吗?
我老娘不知道,我也不知道,我是后来才知道的,我那所谓的爹在外面叫过鸡。不了一年之后,他就死在人家的床上
我老娘从此一直单身到现在
我家上锁了,而且是新的,我没有钥匙,只好呆在门口等着。
老娘还没下班,但现在五点多了,应该在回来的路上了。
“少宽,是你吗?”一声娇滴滴的声音从我的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原来是杨小苑,他爹是乡计生站干部杨百万,我叫他为大伯。
“哦,是小苑啊,啊,对,是我!”面对那靓丽的美人,我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什么时候回来的?”
“这不,刚到,我娘换了一把新锁,我没钥匙,所以只好呆在外面等她回来。”
“你娘这个时候,应该回来了,我爸都回来了。”
“哦。”
“我现在要去帮我爸买点东西,有空上我家去坐坐。”
“好。”
杨小苑走后不久,老娘就回到家里,她看见我站在门口,惊喜的走上来,说道:“少宽,你什么时候到的?怎么也不跟娘打电话告诉我一声,好让我准备准备。”
“不用了娘,我这不都回来了嘛。”
吃完晚饭,我对老娘说:“娘,我想到百万伯父家去坐坐。”
“行,早点回来休息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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