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村子之后,就拖人给老七找媳妇。 只要人心眼好,能好好对待两个孩子,就行了,东叔觉得这是应该搞清楚的。东叔发布消息之后,不到半个月,桂岭婶给寻了一个,说是名叫红艳,男人刚死,手头有一女子,人挺和善,干活也麻利,听桂岭婶说,人家娘家钱可多了,还可以给老七家补贴补贴呢。东叔觉得这还行,就到老七的学校一合算,这事就算定下了,这红艳就是七婶。
当时村上人的经济情况也已基本好转,东叔觉得上次小办不吉利,这次可得大办一场。实际上,再大办也就是多摆了几席罢了。再婚那年,老七三十二岁,唯有的一套新家具就是自已用自已家的木板花了三个晚上给做的。当时为这事熬得两眼发肿,老七给他送来二十块钱做报酬,他死活没要,想想这都已过去二十多年了,别人家的都已找不着影了,可老七家全家却怎么也没舍得扔掉,东叔有点伤感。再看看那些沙发、茶几也都是老式的,唯独那低柜上的电视机是刚买的,旁边还有一幅大照片。那是老七前些年照的。穿一身毛蓝中山服,头上一顶压舌帽子。旁边还有一群人。身后是一座座新盖的厦房,那是80年代,老七调到县文教局当副局长时盖的。
一场暴雨,村小学的教室全部塌裂,孩子们没办法上学,乡亲们去找老七,老七与县上协调,从上头拨了几千块钱的建校款,东叔带领大伙修建的。建成那天,老七来到这里检查,大加赞赏东叔和众乡亲,局里的同志为老七和众乡亲拍的一张照片。到现在,那一片教室也已坐了好几辈子人了,可这张照片还在,当年那场建房的场面依然还萦绕在东叔的脑海。
当一位美女服务员端上好酒好菜的时候,李帆的思绪终于回到了现实。
李智已经开了一瓶其他两人从未见过的一种酒,慢慢的倒满三人的杯子。
“来,叔。我先干你一杯!”李智说完举杯就一饮而尽。
“好,多谢大侄子老板赏脸。”
“来,东子,我也干你一杯。”李智接着对李向东说道“你知道吗?你的大名我早就听说了,把那帮青龙帮的小子们,打得可是够呛的。”
三人轮流干着,又有说有笑的说起一些还在村子里的时候的事,还不时地哈哈大笑。
“李村长现在怎么样了?”李智放下酒杯问道。
“还行吧。”李帆答道。
“还是还好那口吧?”
“现在,现在他查出了哎,不说了。”
“李兄弟,不是我吹,李村长在年轻的时候,那可是一个名人啊。”李智不知不觉的称李兄弟为李兄弟,这让李帆很高兴“不信,你问问李帆叔,李叔,是不是?”
“是是是,李村长的大名那可真是了得。”李帆继续说道“那些很遥远的事情,虽然才过去四十多年,然而却总会让我想起。是他使得我们那个沉闷的村庄鸡犬不宁,弄的人们惶惶不可终日。我听我爹说‘他小时候是“一方霸主”在四十年代初的时候,正是他调皮捣蛋的全盛时期。那时候整个村子只有二十七户人家,都在不远的国营松脂厂上班。那时候李力村长二十五六的样子,然而已经是村里村外闻名遐迩的“潮”男了,只不过那时候人们并不知道如此后现代的词儿,那时候人们都叫他“骚男”有时候也会在前面加个“闷”字。他后来人们都简称他为“春儿”倒不是因为他改名了,只是因为他当时挺能吹的,人就给他起外号叫吹儿,后来随着历史的演变,他就有了个新名字,春儿。李村长硬是把他爹给他上学的学费拿去偷偷买了一条红色的喇叭裤,为此,当时他还回家用炉钩子蘸了点儿水,把自己的头发弄成卷卷,号称全世界最流行的大波浪头。出门之后,我二舅昂首阔步,在兄弟们的喝彩声中颇为自豪。很快,他这一身另类的打扮在当时落后的农村,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他成了一个不折不扣的“潮男”可是在那个时候,我们的村庄还是落后闭塞的,他这一身打扮无异于在寺庙里当众裸奔,私塾老师尤为不快,呵斥他赶快把头发给剃掉,李村长也倒是拿得起放得下的人,去理发部剃了个光头,锃亮,讲学的时候就把头左扭右扭,后边的同学瞧见了,就哄堂大笑,老师怒不可遏,问他怎么剃了个光头,李村长就死皮赖脸地反问道,不是你叫我把头剃干净的吗?于是又摸摸自己的油光的光头说,这他妈挺干净的呀!
五十年代初,他周围的狐朋狗友都尊称他为大师,在离经叛道方面他确实算得上是一个大师。尤其是在他二十七八那年,常常出去惹是生非,为此也常常被他爹揍。但是他是个有韧性的家伙,在某些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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