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史蒂夫尽管被温妮告知了魔药并没有办法恢复巴基断臂和大脑清醒后有短暂的失落,但他并没有陷入长久的沮丧,而是求其次询问温妮有没有魔药能治好巴基身上的陈年旧伤和冰封留下来的损害。
这要比重新长出一条手臂来要简单得多,温妮想了想,魔药里还真有治疗极低温时身体冻伤的魔药。
“我回去拿一趟。”
史蒂夫听到后,湛蓝色的双眼瞬间充满了亮光:“那真是太好了,谢谢你温妮。”
“没关系。”温妮对他点了点头。其实治疗巴基身上陈年旧伤和安抚他的精神状况这些事神盾局的医护人员都可以做到,并不是多么重大的一件事。但史蒂夫还是以真挚的态度感谢她,这让温妮内心多少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她并没有帮了多大的忙,只是做了些她能做到的。
等温妮从公寓里把魔药拿来,顺便把花店重新锁好回来后,史蒂夫就已经在和其他复仇者讨论。温妮直接把魔药拿给了负责巴基的神盾局人员,亲眼看着躺在床上的人被灌下魔药后苍白的脸色好了一些才稍稍松了口气。
躺在床上的人被简单梳洗后好几天没有洗过的油腻头发全部拨到了后头,彻底露出了虽有几分落魄颓唐但不减本身英俊气质的脸庞。温妮现在才注意到了巴基的五官具体是什么样子,之前巴基对她出手又快又狠,温妮只注意到了他浑身凛凛的杀意。
在这样一个男人身上却一笔笔填满了苦难,这足够惹人动容和同情,温妮原本有些介意巴基霸占了自己花店并把地方弄得一团乱的心情也不复存在。
温妮转身离开了房间回到大厅,打算等史蒂芬以及队长他们谈完事情出来后告诉队长巴基的精神状况已经略微稳定的好消息。
在沙发上刚坐一会,温妮就看到罗德走了过来。
罗德和温妮打了招呼:“温妮,你出去了一趟?”
“嗯,虽然冬日战士那种情况没办法用魔药治好,但魔药对他眼下不稳定的精神状况还是有作用的,我就回公寓拿过来了。”
罗德听了温和地弯着嘴角:“你辛苦了。”
哪知温妮却摇了摇头,脸上并没有因为听到罗德对她的赞许而流露出笑意。
“你是队长也是,都和我说了感谢的话,你们和其他的队友也会特地这么说吗?其实没必要,我觉得你们不说感谢的话,对于我来说我会更开心一点。”
罗德愣了两秒钟后,反而直接笑出了声。
“温妮,我自己想了想,你这么说倒真是你的风格。”
罗德仔细想一想就明白温妮所说的意思。温妮在这种时候希望她也能为集体贡献上一份力量,所以她并不觉得她认为的分内的事情需要得到感谢。
“温妮,这是不一样的。这时候的感谢不是因为生疏,而是因为尊重。”在听到温妮把自己的名字和队长的并列在一块提出,罗德就知道在他之前史蒂夫估计也因为巴基的事情和温妮特地说过感谢的话了。
想到巴基、队长和托尼这三个人之间的复杂关系,罗德感叹地揉了揉发疼的额角。
“托尼现在还放不下这件事。”
尽管托尼自己明白真正蓄意谋杀他父母的人是九头蛇,巴基只是□□控了,但人的感情却远远不像理智那样冷静,向他的父母举起枪的确实是巴基本人。但偏偏冬日战士和美国队长是昔年旧友,共赴过生死,而队长和托尼现在又是十足默契的队友兼好友。只要是个人都会左右为难,何况是史蒂夫这样重感情的人。这些短短三言两语解释完的原因背后一笔带过的发生的过去和当时的心境,则永远只有当事人才能体会。
温妮听了,微微颔了颔首:“我知道,亲人的仇恨可能永远也烙印在大脑里无法释怀。”
就像她也曾经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和悔恨里长达十几年。
而很多人,或许将这样过一辈子。
罗德从温妮的语气里听出她明显也有类似的经历,而这样的经历无论对于哪一个人来说都不是美好的记忆,而罗德自己也不愿意多在好友托尼的私事上过多讨论,他体贴地转换了一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