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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是已经在心里闷了许久,一打开话匣子就收不住了,双植静静听着,没有说话,他知道双檩只是需要一个听众,并不需要他宽慰什么,这些双檩从没在狸太白面前表露出一星半点。
等他终于发泄完了,双植看着他有一下没一下揪着草叶子的手,默默开口说了句:
“你刚才拔的,都是麦苗。”
“呃?”双檩低头看了看,仔细对比了一下狗尾巴草和麦苗,有些质问的看着双植:“你怎么不早说啊。”
“我怕你一直憋着,憋出毛病来。”
“去你的。”被双植一打岔,双檩那点多愁善感算是散了个干净,“哎,老实说,你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呢?从小你就比我精明,可不像是会钻牛角尖的人。”
“你倒有自知之明,知道你从小就蠢。”在双檩发作之前,双植收起嬉笑的表情,故作高深的说道,“留住他的人,还得留住他的心啊。”
“这还不算留住他的心呐?”双檩略微鄙视的看着自家大哥。
“小屁孩懂什么。”
“你就作吧。”双檩似叹似无奈的笑骂了一句,心里对他们这事儿算是有了谱,“行了,剩下的你自个拔吧。”不等双植说什么,起身就走了,眉宇间看着倒轻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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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檩发现这几天小白有些不对劲,就算发情期过去了,不用那么时时粘着他,也不能这么夜不归宿的不着家啊。
“你给我等等。”双檩一把拉住又要往外跑的小白,“天都这么黑了,你要干嘛去啊。”
“修炼啊。”狸太白看着拉着他的双檩,似乎也十分不理解,“不行吗?”
“……行,”双檩觉得太阳穴突突的跳动,心里隐隐有些烦躁,又不知缘何所起,“以后就这样了?非得晚上去修炼?”
“白天也去,”狸太白想了想,“更快。”
嘿,我说丫的……双檩没好气的把人圈起来,搂住脖子,“今儿不许出去。”
狸太白歪着脑袋安静的想了一会儿,忽然恍然大悟道:“你是想交/配了啊!”
双檩满头黑线,还是耐着性子,又更正了一遍:“跟你说了多少回了,能不能不这么糙?这叫做/爱。”说完又觉得不对,他看着狸太白圆溜溜的大眼,“哎我说,谁说想交/配了?”
“爱看不见摸不着的,怎么做?”狸太白的思维还停在双檩第一个问题上。
“□□做的事,简称做/爱,懂了吗?”
“哦。”狸太白似懂非懂的点点头,“但是今天不行,今晚是十五,月圆之夜,我最做/爱的是修炼。”
“……”最做/爱?还真是活学活用。
两人驴头不对马嘴说了半天,双檩竟没说动狸太白,只得无奈道:“那我跟你去行不行?”
没成想,狸太白竟还是一口拒绝:“不行!”
“人类晚上要睡觉,不然要生病的。”这是狸太白刚从双母那里听来的。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啊。”双檩眯起眼,看着小白的神色愈发危险起来。
“没有,我就是想好好修炼。”狸太白这一次竟格外固执。
双檩被噎得脑子一热,问了个史上最蠢得问题:“那我重要,还是修炼重要?”说完他就后悔了,眼睛却直视着狸太白,静静的等他的回答,而狸太白的答案也确实让他满意。
“当然是你。”狸太白不假思索的脱口而出,“那我更要去修炼了。”这回他没给双檩拉住他的机会,一挣开就溜得没影了。
双檩看了看空空如也的怀抱,视线落在门外,若有所思,这家伙心里有事啊。
他倒是不怀疑小白精神出轨,金屋藏娇,毕竟那家伙直来直去,向来不会委屈自己,要真心系上了别人,头一个就得跟他摊牌。
到底是为了什么呢?
双檩扶额,百思不得其解。
第二日,双檩醒时,狸太白还没归来,这时天已经大亮,他坐起身来,看着空着的半边床,无奈的笑了笑,方才有一瞬间他竟有些独守空闺的感触,这是什么鬼!今儿,不管怎么说都得搞明白这事儿。
他正穿好衣服,站起来的时候,狸太白风风火火的跑进来,“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