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指望不上赫烊。
正事敲定了赫烊又开始打听:“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江屿眠分给他一个眼神:“你从哪儿听的?”
“你刚刚笑得跟什么一样……好吧好吧,是我前天碰到语晴姐了,她跟我打听的,问我知不知道你追的人是谁。”赫烊看稀罕似的看他,“什么人呐,还能劳咱们大少爷亲自追?”
“林鹤书。”江屿眠毫不吝啬地满足了他的好奇心,纠正他,“不是追,我们在谈恋爱。”
“是我知道的那个林鹤书?”赫烊不可置信的地看着他,“班长?”
江屿眠说他少见多怪,赫烊冤枉,但凡这两个人里头换一个,或者江屿眠不加那句谈恋爱,他都没有那么震撼,江屿眠看着实在不像是能主动追人的,林鹤书也实在不像是那么离经叛道的。
他们上学的时候不像现在这样信息爆炸,对这方面不大敏感,赫烊还因为江屿眠对林鹤书太好酸过,他一直都没想明白,他俩明明是幼儿园小学一路上来的同学,怎么还叫个认识一年多的比下去了。
时隔多年他恍然大悟:“你俩不会早就有一腿了吧?”
紧接着他又皱眉回忆:“不对不对,他大学还跟人谈来着……”
“什么时候?”江屿眠问完就反口,“算了你别说了。”
什么时候都跟他没关系,分手就是分手,即便他们现在重新建立了联系,之前的那十年也是与对方无关的。
既然无关,就不必要问。
江屿眠努力说服自己,表情依旧称不上愉悦。
“就大一那会儿……也说不好,我是同学会的时候听人说的,那次班长不在……”赫烊自知说错了话,有心往回找补,“一眨眼也那么多年了,群里前两天又提了准备年底一块儿聚聚,你怎样?”
“再说吧。”江屿眠兴致缺缺,回去的路上都在想赫烊说的话,他从来没有认真问过分手之后林鹤书的感情生活,只随口带过一句,林鹤书没有回答。
当时江屿眠并不在意,现在却因为赫烊口中的另一种可能而不悦,即便他知道依照林鹤书对待感情的态度,大概率是没有找过人的,不然现在轮到他来吃回头草,总不能是林大夫倒霉,接连碰上的都是走不下去的?
万一呢?
这念头一旦生起来了,毫不相干的事似乎也成了佐证。
江屿眠的认知中,谈恋爱的本事跟年纪没什么关系,有些人生来就会,有些人年纪一把谈了几次依旧不能说会,林鹤书大概是介于两者之间。
现在却事事妥帖,借着他的话头说想他,提前给他订座,出差回来之前还给他挑伴手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