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儿凉了。外衣就在副驾驶的座位上,他不但没穿,还抓起来往后扔,正好盖在帕帕身上。
帕帕一身长毛,不需要两脚兽的衣服御寒,抖了抖身体,五位数的外衣就拿来垫脚了。
林鹤书不是一个人下来的,身边还有一个同样穿白大褂,戴眼镜的大夫,保安叫他扈大夫。
江屿眠一条胳膊撑在车门上,在玩手机,闻声看他们一眼,喊了声林大夫。
这都快两点了,一般人到这时候多少有点萎靡,他倒是精力十足的。
他一开口扈康就呆住了,天知道刚刚走过来的时候他看见江屿眠那一头长发还在跟林鹤书说:“原来你喜欢长发的姑娘。”
长发是长发,但不是姑娘。
扈康cpu快烧干了,他忽然想起来前一阵儿听门诊那边的小护士说,之前有个穿得很潮的长发帅哥挂了林大夫的号,来看病的时候还带着花,那花后面就留在诊室里。
别看医院一天天的从早忙到晚,八卦传起来是真不慢。那送花的帅哥被形容得天上有地上无的,但他一听是个男的就没当回事,该不会就是这个吧?
之前任扈康怎么问,林鹤书都是一丝口风不漏,这会儿倒是开口介绍了,简简单单两个名字:“这是扈康,江屿眠。”
江屿眠懒懒招呼:“扈大夫好。”
扈康啊了一声,回过神来,一点都没有社交达人该有的范儿,拘谨地问好:“你好,来找鹤书啊?”
江屿眠勾了勾唇,用词暧昧模糊:“给林大夫送宵夜,买挺多,一块儿吃吧。”
扈康看了一眼林鹤书,人都下来了,应该不是拒绝的意思吧?他客气地笑了笑:“这可好,刚说忙了一晚上,有点饿了。”
帕帕已经趴下了,它身上的背心套绳放松了一点儿,趴在后座休息,它旁边的座位上放了一大袋子夜宵。
江屿眠下车把宵夜拎出来,里面什么都有,扈康挑了几样清淡的,看见小馄饨的时候嘿了一声:“林大夫喜欢吃这个。”
林鹤书也看了眼:“嗯,其他的你拿走。”
扈康把剩下的都看了一遍,气味大的不好提上楼,就留给保安了,虽然医院没规定不能吃宵夜,当大夫也该自觉点不是?
林鹤书显然还有话要跟这个小帅哥说,他拿了夜宵找借口不能走开太久就上楼去了,心底暗暗发誓,再也不掺和林鹤书的感情问题了,这又是豪车又是帅哥的。
一般人掺和不起。
保安和扈康都离开,只剩两人一狗,江屿眠点了点小馄饨:“你家巷子口买的,那个姐姐说你不加葱花香菜,就倒了点儿米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