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两侧。“你注意到了吗?你的两只手上都戴着精致的银色手链……”他用拇指轻揉着与链子接触的皮肤,“还记得那法师提供给我们的特制镣铐吗,它能让你无法施法……从前我一时糊涂放跑了你,镣铐也被你丢在了山上,后来我叫人把镣铐做成了手链,这样一来,我不用束缚住你美丽的双手,也可以把你留在身边了……”
罗赛怒斥:“妈的,我是你舅舅!”
“那又怎样?当初是你先勾引我的!”诺拉德一手把术士的双腕拉过头顶,俯下身,另一只手探进他的贴身衬衣里。
“你是不是弱智?”红秃鹫挣扎着,“我真的有正事要谈!不然我才不回这个鬼地方!你听着,快把你父亲叫来,再联系一下住在南方的法师伯里斯·格尔肖……我手里没有狮鹫羽毛了,没法直接传讯给他……你好好听我说话!这很重要!霜原那边出事了,我千辛万苦才逃出来!希瓦河周边的国家不会相信我,我只好寄希望于兰托亲王……小兔崽子!你给我住手!把你的烂爪子拿开!”
诺拉德抬起头,露出一个很刻意的邪恶笑容:“如果我偏不住手呢?”
术士冷漠地与他对视:“我要你立刻滚下床,给我找一套包含裤子在内的体面衣服,然后你麻利地去找你父亲,或者把我带过去也行。否则,我先烧光你的头发,再烧光你下面的毛,最后连你的命根子也一起烧成碎渣,扔进茅房!”
罗赛出身于乡下山林,生气的时候说起话来并不怎么文雅。诺拉德震惊了一会儿,觉得不能服软,他酝酿了一下,做出强硬的表情:“不用怕,我是个温柔的情人。但温柔的前提是,你不要玩火……”
“哦,我玩给你看。”罗赛勾起嘴角。
诺拉德嗅到了隐约的焦糊味,随即后背一阵灼痛,他脑后的发辫从末梢开始烧了起来,正在向着头顶蔓延!他尖叫一声翻下床,在地板上滚来滚去,还把踏脚毯抓过来裹在头上,然后像翻不过来的乌龟一样仰面扑腾……
头发上的火好歹被扑灭了,接着他的裤子又烧了起来。火势不大,看起来只是小惩大诫,但燃烧的位置实在至关重大。
诺拉德噼里啪啦地拍打自己双腿之间,一边拍一边嘶声哭叫:“我错啦!别烧啦!我很抱歉!舅舅!我错啦!我这就去给你报信!”
红秃鹫冷笑一声,双手做了个抓取的姿势,熄灭了外甥身上的火苗:“听说你在法师的学校里待过一段日子?看来他们的学校也不怎么样。作为你舅舅,我教给你一个知识点,如果你把抑制施法的手铐磨成别的东西,金属里的法术材料就失效了,反魔效果就没了。谢谢你送我的手链,除了好看以外,它们没有任何别的用处。”
诺拉德灰溜溜地蜷缩在地上,背过身去检查了一下关键部位。红秃鹫催促道:“别看了,我没有真的伤到你。快去找兰托亲王,告诉他霜原出事了,再告诉他我要联系伯里斯·格尔肖,他会意识到事情的重要性。”
诺拉德拼命点头,边系裤子边跑了出去。门口的守卫们面面相觑,不知道主人和那术士玩了什么花样,竟然结束得这么快,还这么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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伯里斯和洛特回到塔内,现身在离开时画的新法阵里。法阵泛着红光,这意味着塔里的所有魔法都受到了严重干扰。
洛特打开房门,大吃一惊,门外竟然出现了一面砖墙,把门堵得严实合缝。
伯里斯走近砖墙,摸了它一下:“是幻术。我们直接走出去就好。”
洛特还是不放心,他不让伯里斯先走,非要自己试过之后,才放心叫伯里斯也出来。
不仅是这间房间,现在塔内的结构完全变了样,该是楼梯的地方出现墙壁,该有拐角的地方出现木门,螺旋阶梯扭曲成了无法行走的角度,浮碟在到处乱飘,找不到正确的停靠点。
“有的是幻术,有的不是,”伯里斯判断了一下,“大人,您对塔内设施记得清楚吗?”
洛特摇摇头:“我也不知道算不算记得清楚……”
“总之,凡是塔内原本就有,但现在位置错乱的东西,我可以肯定它们都是幻术。比如浮碟——”伯里斯直接一脚踏入空中,却没有落下去,他仍然成功踩到了预置好的浮碟上,“它没有改变位置,还在这里。还有那边的墙,它也没有改变位置,只是看起来像是变了。如果您还记得塔内的原本结构,就按原来的方式走路,应该不会有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