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野种,没人护着他,打死了不用偿命……”
……
“台里那个社会与法治的栏目,正好要引导这方面,打算做个系列节目,叫《谣言杀人》。”
郑副台长跟商南淮通气:“回头你列个单子,就拿这个当案例,给你这个小朋友把名誉洗干净。”
好好的孩子,干什么叫人泼脏水泼成这样?
以后怎么长大,难道一辈子叫人指摘,随时叫人戳脊梁骨?
日子还过不过了?
商南淮眼睛一亮,当即答应:“没问题。”
他还有隐忧:“舅舅,我爸妈那——”
“你要是想好了,就留在这。”郑副台长说,“你爸妈那我去解决。”
他原本没插手这件事,是因为不清楚商南淮的态度——如果商南淮自己都觉得,长成像他父母那样的人也没什么问题,那么这件事就没人管得了。
但如果商南淮真这么想,想留在国内,把中学念完,高考的时候再看情况……那也不是做不到。
郑副台长明知故问:“回头我去问问,能不能给你那个小朋友也办个复学手续?”
商南淮捧着电话,一口气不要钱地夸,嘴甜到不行:“……办一个,舅舅,办一个,回头给您买真仙人掌。”
郑副台长大笑,又嘱咐了他几句,就挂了电话。
商南淮挂了电话,高兴得原地蹦了两个高,轻手轻脚地溜回卧室,摸到床上,却忽然一愣。
“沈小猫?”商南淮摸摸他的额头,还行,温度正常,“醒了?饿不饿?”
沈灼野睁着眼睛,摇了摇头。
商南淮都被他气乐了,扑上去揉把他:“你要成仙啊?快说饿,我要饿瘪了,等你吃饭呢。”
沈灼野被他揉脑袋捏脸,戳怕痒的地方,眼睛慢慢弯了下,握住这两只折腾人的手。
商南淮察觉到他掌心的冷汗。
像是有小针扎着他,商南淮心口密密麻麻的一疼,不由分说掀开被子,钻进去把这木头猫死死抱住。
“听见我打电话了?”商南淮提前堵他嘴,“沈小猫我告诉你,正常的十四岁就是这么长大的,我比你有经验,你别跟我犟。”
“你要想谢谢舅舅,咱俩回头一块儿去打工,挣了钱给他买礼物,买五粮液,买茅台,他就喜欢喝好酒。”
商南淮一口气往下絮叨:“我舅舅还准备辞职下海,跟朋友去干影视项目呢……万一回头你再当个大明星,他这叫提前投资知道吗,稳赚不亏好吧?”
“你管管我,别不管我。”商南淮抓着他,低着头说,“我这一身臭毛病,就得靠着你帮我板过来……我想学好,沈灼野,我想做跟你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