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说的了。
“您竟然是妖怪……”妙寒捂着嘴:“我终于明白了一切。”
“父亲知道吗?”
“除了你们和香云,没有人知晓。”
妙寒紧紧抱住母亲,母亲是妖怪这个事实,她瞬间就接受了。
就好像她能坦然接受自己不是朱家人,但依旧要告诉炎奴……自己是有父母的。
尤其是母亲,妙寒对其的爱是永远不会变的。
“那您现在过来,岂不是会被父亲发现……”
“夫君不会随意怀疑我的,但大概又要骗他一次了,我已经骗了他几十年了……”乐琴幸福感中夹杂着愧疚。
妙寒抬起头道:“母亲,这一次的南迁,是我破坏的。”
乐琴眼神深邃道:“我明白,但你想过没有,家族灭亡在南迁路上,你是痛苦。灭亡在安丘城,你会在痛苦之上,多出无限的自责。”
“留下来还有抗争之本,总好过什么都不做就失败。母亲,我会去高密,为了击败秃发氏。”妙寒坚定道。
“你去吧,剩下的交给娘,记得写信。”乐琴在不需要保守秘密的地方,也是极为温柔和爱笑的女妖。
妙寒十分惊喜,本来她认为自己像是断了线的风筝。
没想到母亲是个妖怪,直接跟着炎奴找到了这里,成为支持自己的人。
“……”炎奴呆呆地看着,母女俩依偎互诉中有一种难言的幸福感,让他有些羡慕。
他好像没有人可以拥抱,父母更是从未有过。
这种离开家后,还有人惦记,还能写信的事,这都是他想都没想过的。
母女俩也不知诉说了多久,只知道忽然一声闷哼传来。
紧接着一道白色物质飞入妙寒的体内。
“母亲这是……”
乐琴微笑道:“这是我三分之一本源凝结成的乐符,可以保护你抵抗法术。”
“可是您……”
乐琴阻止了妙寒继续说,而是眉头一皱,再度撕裂出一份。
这一次,是飞进了炎奴体内。
炎奴错愕,没想到自己也有,连忙说:“我不需要。”
“收下吧,我也没有什么可以帮助的了。”乐琴虚弱道。
炎奴念头一动,忽然将乐符从体内射出,交还给乐琴。
乐琴一愣:“你怎么可能控制我的本源?”
炎奴马上意识到,自己又开始适应了。
“难道说,是因为你?”炎奴目光锁定妙寒。
“怎么了?”
“我们两个都是老天爷生的。”炎奴跳起来,摘下一根树枝:“算了,咱们直接试一下吧。”
“试什么?”妙寒十分茫然,不知道拿根树枝什么意思。
然而紧接着她就吓了一跳!
因为噗嗤一声,炎奴把树枝,扎进了手臂。
妙寒瞠目结舌:“你做什么!”
炎奴没说话,拔出树枝,只见那血窟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妙寒悚然一惊:“这就是你救我的功法吗?好快的血肉再生。”
乐琴立刻说道:“不,这是法术!”
她难以置信地看着炎奴:“你怎么会有法术?”
“这是我的能力。”炎奴随口说着,又将树枝插中腹部。
然而这回,怼不进去了。
炎奴眼睛一亮!适应了!
“哈哈,我懂了,我明白了一切!”
“这明白了个啥啊?”妙寒还没有看出妙处,毕竟这是树枝,炎奴如若用的力气小,插不进去也很正常。
炎奴诧异道:“你还没看明白吗?”
“啊?”妙寒眉头微蹙。
“我换个别的。”炎奴扔掉树枝,四处搜寻。
随后发现这个小树林,有很多不认识的草,他随手抓了一把就往嘴里塞。
起初很难下咽,但不一会儿就变得入口即化了,如喝水一般轻松。
看到炎奴在那狂吃草,妙寒惊愕:“你干什么啊!你吃这么多草,能消化吗!”
“有你在,我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