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车依然堵在路上。既然有人铁了心不愿意让他迅速的赶到现场,那即使是特殊的牌照也很难从车流中通过。福尔摩斯眼神锐利的看了看车窗外左右的两部车子。——更何况是车对车的监视,他有什么动作都会是另一场灾难的。
走空路可以吗?
并不。
福尔摩斯自己并没有飞机。而今天也非常‘巧合’的,他所有能够短时间内调遣到直升飞机的场所都告诉他飞机有了紧急预约。
而有空余的飞机,又都是距离太遥远的,失去了联系的意义。
于是能干的如同福尔摩斯,也只能坐在车子的后排,闭目养神。
——或者说他并不只是在闭目养神而已。闭上眼睛的同时,无数细微的线索在福尔摩斯的大脑中缠绕解开。有的线索已经贯穿了很长的时间吗,超过十年以上,而有的线索非常短暂,可能只是今天的早餐端盘子的人是谁?
思索的过程中,就不可能免去的想到和凯瑟琳最后一次见面。——她在感冒,并且拒绝进食魔药、她把两只猫托给了他,还安排了安娜出国。
这样的异常行为绝对不应该被忽略。之所以这一切最后没有得到重视,却也是因为这些事情太不正常了。
凯瑟琳用一个异常压住另一个,每一个之间空出一段安全的距离,她让一切看上去像是一个别出心裁的恶作剧。有一段时间里,福尔摩斯认为这是凯瑟琳想要和他见一面的手段。而通过基本演绎法得出的结论里,凯瑟琳把两只猫托福给他,看上去只是在寻找一个话题而已。
不管怎么说,这种忽略都非常的病态异常。以至于当福尔摩斯没有被凯瑟琳影响的时候,他很容易就想到了之前认知的漏洞。
凯瑟琳故意做出了许多伪造的参数,比如某个表情所对应的实际心里。这样才是left的手段,想要欺骗的时候,能够瞒过所有的人。
这种猜测加大了凯瑟琳真实死亡那边的天平。凯瑟琳可能是真的死了,这个认知让人有些难以接受。
福尔摩斯睁开眼睛,车子的流动稍微快乐了一点点。应该是有一方势力退出了这个路段的布控。再过几分钟,车辆的速度又上升了一点。这印证了福尔摩斯的猜测。
——这些控制车流的人只是单纯的不想让他在他们之前看到凯瑟琳的···‘遗体’。在诸多的阴谋论里,这一条猜测显得格外的单纯可笑,谁能相信那些灰色行业唯利是图的人有一天能够集思广益的联手来阻挡‘大英-政-府’。
但荒唐的戏剧总有它存在的道理,麦考罗夫特在又在时快时慢的道路上忍耐了半个小时之后,才最后赶到了现场。
现场的层层布控并不能阻挡福尔摩斯判断。从地面上的水痕和探员的状态可以看出这里曾经围了很多人。这些人在原地驻足不去,看热闹的少,哀悼的多。
好在他们都不是那种会在尸体边上堆满花卉的浪漫主意人士,所以现场几乎没有什么损害。
有一个小小的细节,那就是和福尔摩斯一同被堵在路上,并且倒霉的到现在都没有能够赶到现场的,是一众记者。
如果真的路况通畅并且没有人动手脚的情况下,这里的记者也不至于只有小猫两三只而已。
雨水混合的血水看上去触目惊心。麦考罗夫特撑起了自己的小黑伞,一步步的走近了那具尸体。
暗红色的雨水浸染了他黑色的手工定制皮鞋。这当然是目前最不需要关注的细节了。雷斯垂德默默的帮他解开了盖着的塑料薄膜,于是周围的探员也都明白,这场等待最终极的意义。
跳楼死去的人当然不会有一个很漂亮的遗容。更何况尸体并没有经过处理,几个小时就一直在受到半保护的状态下淋雨。哪怕生前再漂亮的人,这个时候可能也不能违心的说一句漂亮了。
夜已经很深了,就好像是黑夜里最后的一盏灯,也在人的眼前熄灭。从此的生活就无非是一片漆黑的视野、或者是一片漆黑的世界,这之间又有什么分别呢?
麦考罗夫特稍稍用力的握了握手上的黑伞手柄。他看着尸体,却无端的想到了大学时期看过的一本书里的一行字。
‘演出相当成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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