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邱岳白和邱继林叔侄二人做完推拿后,出了一身的汗。
毕竟是夏天了,邱家大宅的中央空调再舒适,也是对只享受不动手的人来说的。
像他这样刚刚出了近四个钟头力气的人来说,还是觉得热。
回到房间后,他一边脱着身上的衣服,一边想着刚才邱继炎去按摩室找他叔叔时的表情。
那个男人当时的脸色很是古怪,阴沉着不说,还似乎有一点…酸。
那酸,好像就是在看到邱岳白只穿着内裤的身体后瞬间出现的。
然后他的表情还不单单只有这些,还有夏忘川很少见到的一丝躲避和窘困。
夏忘川当然知道邱继炎为什么见到自己后会有这些表情。
因为昨天晚上,在邱继炎卧室的大床上,自己正使出看家本领给他做补偿式的按摩时,这个男人却忽然叫了停,并且不容分说的让自己马上结束按摩,立即出去。
他没有生气邱继炎的异样,只是憋着笑回到了房间里,趴在床上足足笑了十分钟。
因为他知道邱继炎当时发生了什么事,做为一个男人,尤其是像邱继炎这样端方高冷的男人,忽然间出现了山洪决堤的状况,还是当着其他人的面,那种窘迫,可想而知。
所以今天的邱继炎才会是那样一副把脸拉到最黑的脸色,想来,也是为了遮掩那份无言的尴尬吧。
夏忘川回房间的时候,客厅里的麻将局还没有散,看来今天晚上,聊天喝茶看月亮的戏码估计要泡汤了。
在浴室里尽情地冲洗了一番,看着已经被邱继炎修好的出水管,夏忘川忍不住想起那天两个人面面相对的情况。
虽说两个男人祼身相裎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儿,在北方公共浴池的话那更是司空见惯的常态。
可是在家里的私人空间,尤其是在他面前,那种寸缕皆无的感觉,还是会让夏忘川感到一种紧张和羞涩。
尤其是他当时看着自己的那双眼睛,即便现在想起来,都让夏忘川感觉面红耳赤。
那是一双瞳孔迅速放大,装满了狂野欲望的眼睛,像一只锁在密室中的困兽,靠铁栏和铁链牢牢地禁锢着自己。
一旦有一天那些锁链被挣脱,简直无法想像那欲望的野兽会有多么的凶残。
胡思乱想中,夏忘川用大浴巾擦干了自己。
浴后的空气有点凉,他随意将浴巾围在腰间,推门出来去找换洗的内裤。
窗外的月亮似乎特别的圆,圆得就像一个人的眼睛在不停地窥探着自己。
夏忘川弯下腰在衣柜的小格子里翻着内裤,卧室门忽然轻轻响了两声。
他愣了一下,是邱继炎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