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究竟是什么?
祂是怎样注视着秦非?
祂看不见的地方又在何处?
秦非此刻毫无头绪。
他一路向前,抬起脚,姿态熟练地踹飞了第三只试图同他抢路的老鼠,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查的厌倦。
他是真的。
很讨厌这种脏东西。
实在很想尽快离开。
随着秦非避让老鼠时后撤的脚步,“啪嗒”一声轻响传来。
隔着薄薄一层鞋底,有什么东西似乎碎在了他的脚下。
与此同时,秦非的半边身体接触到了墙壁。
一种十分奇异的、软而黏腻的、像是肉一样的触感从他的手背处袭来,顺着神经一路蔓延到大脑。
秦非蓦地打了个激灵。
他以一种极快的速度抽回手,飞速远离了那面墙。
在微弱火光的映照下,秦非看到那堵墙似乎轻轻地蠕动了一下。
旋即又恢复正常,青灰色的砖石块块整齐排列,石缝中灰尘和苔藓塞满,遍布着斑驳的痕迹。
一切与之前并无不同。
秦非皱起眉头。
他不想再去碰那堵墙,摸出水果刀,用刀尖轻轻戳了戳墙面。
是硬的,很正常。
看来只要没有和人的皮肤直接接触,墙壁就依旧是老样子。
规则一说了,迷宫中所有建材均为普通砖石,所以那异变的墙面显然是危险的。
要离墙壁远一些才是。
秦非用手护着蜡烛,向迷宫更深处走去。
没有来处的风吹动秦非额角的碎发,擦过面颊,带来簌簌的痒意。
青年轻轻晃了晃脑袋。
迷宫里的气味很重,是霉菌和地底潮湿的味道。
秦非似乎明白过来,医生为什么奉劝他要尽快从迷宫中离开。
先不说掉不掉san的事,光是迷宫内的空气质量就足够让人在生理意义上头脑发昏。
秦非不断观察着道路两侧,试图寻找出一些能够与“出口”或是“祂”关联起来的细节,可始终一无所获。
算一下时间,现在距离他走进迷宫,已经过去近20分钟了。
不知是不是这地窖里沉闷的空气真的伤害到了他的大脑,秦非总觉得,自己耳畔似乎响起了一些他本不该在这里听到的声音。
“秦大佬!”
“秦大佬。”
那是萧霄的声音。
虽然很轻,距离很远,但却十分清晰,秦非确信自己没有听错。
他眨眨眼,唇畔勾勒出一抹似是而非的笑容。
这个迷宫还真是有够无聊,规则怎样写,陷阱就怎样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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