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别来这里了。”阿婆说道。
“什么?”她以为自己听错了,愕然抬头。
“……”阿婆已经转过身去了。
她握着袋子,愣了几秒,眼看车已经通过路口快到站了,急忙飞快走开。
等在车站前,她擦掉了眼泪,睫毛上残余的泪珠在她眼前晕出一个个小小的光圈,也差不多是同时,公交车终于突出重围,在光圈中来到了她面前。
白昭昭飞快上了车。
她不是傻子,刚才的事绝对是不对劲的,她八成是撞邪了。
等妈妈回来,她必须要拉她去拜拜了……
手掌里,茶叶蛋还在发热,微弱地温暖着她的手,刺激着她脆弱的泪腺。本就不堪重负的心脏受了惊吓,就像是要停止工作了一样,跳得缓慢。
如果不是脖子上的围巾还散发着好闻的古龙水味,她真的要崩溃了。
视线再度模糊,这种时刻,她非常想偶遇一下叶之悠,或者,那个叫兴哥的邻居大叔也行,可惜,她谁也没有碰到。
她并不知道,徐仕兴这一天同样过得苦不堪言。
他又被留下来加班了,又赶上了7点半的这趟车,而那位可怕的女士,不出意外地准时就守在了后排!
本来知道对方或许只是个精神状态不好的美女,徐仕兴已经不那么怕了。但是对方别人都不看,就死盯着他一个,就又令他双腿发软。
她不会抡着刀来砍我吧……
这个想法令徐仕兴惊恐。
这次,他依旧坐最前面,挨着司机坐,如果那个女人敢真的把他怎么样,他就要寻求司机的帮助!
但是女人只是盯着他,并没有下一步举动。
慢慢地,徐仕兴仅存的那点勇气,也消失了。
攻击不可怕,可怕的是蛰伏时给人的压迫。
在焦虑与恐惧中,他几乎是一到站就跑下了车!
见鬼,该死!
国中之后就再也没跑这么快过!
他打定了主意了,不管经济状况如何,下次加班一定要打车回家!
沮丧地躲回到家里,又是他一个人。
这一刻,徐仕兴充满了怨气。
为什么室友可以这么爱岗敬业呢?她就不能请一天假吗?难道护士工作就那么忙?
他嘀咕着,泡了面来吃。
吃着泡面,刷着手机上的新闻,他甚至记不住看了什么,只觉得心烦意乱,急需要这些叽叽歪歪的政客说点假大空的话叫人心安。这样一直听着,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已经9点了。
他拿起泡面杯子,走到厨房,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
可转身往回走的时候,他突然站住了。
就在刚才的一瞬间,他感觉到昏暗的窗外,好似有一个人在看着他?
不,不是好似,窗外是真的有一个人……
好像,那个人的眼睛,是血红的?
徐仕兴头皮发炸,想要回头去看,身子却因为害怕已经动不了,浑身的骨骼筋络都失去控制,他甚至能感到自己的冷汗就快要流进眼睛里!
是那个女人!她下车了!她找来了!
到底是哪里得罪了她,她竟然跟到了家里来!
可这里……这里不是二楼吗?
那个女人,怎么能够站在窗外呢?是爬上去了吗?
是看错了吧,回头再看一眼……
可是他动不了,他实在是太怕了,怕到他的身体拒绝转过去……
心脏都快不敢跳了。
忽然——
“靠,你别编理由了行吗,你当初答应过我的,等女儿初中就来圣心上,现在房子都找好了,你跟我扯这个?!”
熊咆似的嚎叫在窗外响起,一下子,徐仕兴大梦初醒似的,觉得自己突然又能动了。
他猛地转过头去——
窗外什么也没有。
不知道那疯女人是真的消失了,还是刚才的一切只是他的错觉。
他迈着僵直的腿走到窗边,看到熊一样的关正浩正在路灯下打电话,对着电话咆哮,脖子上的金链子在光下不时反射着光。
关正浩今天非常生气,活像一头暴躁的藏獒来回踱步,说话也像是机关枪:
“你少放你的驴屁,你那奸夫住老子的房子,睡老子的床,老子都可以忍,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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