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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眼,用疑惑的眼神看向江淮雪。
江淮雪满脸从容:“你脑袋探过来不就是要安抚吗?”
“头也不能随便摸啊。”季唯洲嘀嘀咕咕,“我是有话和你说。”
“可以,说吧。”江淮雪侧过脸,耳朵朝向他:“洗耳恭听。”
“我现在觉得江淮柏不能留。”季唯洲严肃道,江淮雪看向他,严谨问道:“是什么促使你改变了遵纪守法的想法?”
季唯洲一步到位,只有结论,没有解释:“我觉得他很可恶。”
江淮雪点点头,向他比了个“ok”的手势。
许清丛站在一旁,冷不丁开口:“你俩还挺好磕的。”
江淮雪:“……”
他眉头直跳,突然想起来许清丛第一次来时脱口而出淫.乱评价,本能对许清丛的震撼发言有点不太适应,他别扭道:“别乱说话。”
“谢谢夸奖。”
季唯洲想也没想应和道。
“?”
江淮雪抬头看他,一脸茫然。
季唯洲感知到他的视线,同时低头看他:“我觉得他说的不没错,这不就是百年好合的另一种用法吗?”
江淮雪低声道:“……你说的挺有道理的。”
一桌子空盘季唯洲摞起来,全部丢进了洗碗机,在场三人,没有一个是喜欢洗碗的。
做饭有乐趣,洗碗这种重复性的枯燥工作并没有意思。
许清丛独身跑出来,没敢带行李,江淮雪去找了没穿过的衣服塞给他,其他全部是许清丛自己处理,季唯洲坐在沙发上,拿平板剪他的视频作业,还没剪多少,别墅大门先被猛地敲响。
活像有人拿锤子在锤。
许清丛被这声音吓了一跳,没忍住低声骂了一句。季唯洲听了一耳朵,像是方言。
方言骂人,一般都挺脏的。
江淮雪坐着轮椅,地上又铺了毯子,轮子滑动几乎没什么声响。他脸色带了点倦意:“这神经病的敲门方式,只有江淮柏。”
江淮柏平日装的人模狗样,但江淮雪一直清楚,他是个神经病。
季唯洲把坐轮椅的,和要被抓的往身后一塞,仗着自己的体格,又从鞋柜里扛了把电锯出来。
许清丛:“……”
“你们家里为什么会有电锯?”许清丛震撼问道,对江淮柏的惧怕一下抛到脑后。
季唯洲也不知道江淮雪为什么要在家里放这个东西,他诚实摇头:“我不知道,你问江淮雪。”
许清丛看向江淮雪,江淮雪笑了声,慢悠悠道:“当然是情.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