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狼警惕的竖起耳朵,就看到床板在剧烈的摇晃,但是没有发出声音,很快,天战的房间就像是被蛮力劈成了两半,地上露出了一个黝黑的洞口,里面有几个小木板,似乎可以支撑着向下爬去。
雪狼嗅了嗅,立刻闻到了一股藤蔓的味道,这是知天山的杀人藤,在陆天知不能行走后一直支撑他行走的藤蔓,带着知天山的天池水的味道,除了陆天知,没有人身上会有这种味道。
雪狼四处看了看,找到了几根银白色的毛,用舌头舔到嘴里,然后把自己的脚印擦掉,小心翼翼的走到地底深处。
这里明明是二楼,但是不知道天战是怎么做到的,地板地下有如此大的空间,让雪狼走了许久也没有看到地面。
他听到了水珠‘滴答滴答’的声音,但是这里又不觉得潮湿,只是有一些冰凉,七杀闻到杀人藤的味道越来越浓烈,有些奇怪,这种味道即使是在知天山里也不可能如此浓烈,感觉倒像是被人硬生生切断了一样。
就在雪狼四处寻找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冰冷的男声。
“你还敢再过来?”那男人冷冷的威胁,“再靠近一步,我就杀了你。”
雪狼顿了顿,张口说:“我是七杀。”
“……”那人明显愣了,沉默着没有说话。
雪狼试探的问:“陆天知?”
“是我。”陆天知回答,“你怎么来这里了?”
雪狼没有回答,只是快步向那声音的来源地跑去,只一会儿,就看到了陆天知浑身湿透的坐在一块巨石上,旁边的藤蔓被用力扯断,不断流出乳白色的液体,刚才他听到的水声正是藤蔓上流出来的液体。
雪狼走上前,舔了舔那藤蔓的切口,就看那切口瞬时愈合,被杀人藤苦的不住咧嘴,然后听到陆天知叹了口气,说:“谢谢你。”
“没事。”雪狼回答,“你让这藤蔓这么流水,没有问题吗?”
“我以为没问题。”陆天知说,“我看这里的石层应该没有那么厚,想用藤蔓的液体腐蚀透,没想到这里的石头那么厚,藤蔓见不到阳光也长不好,差点死在这里。”
陆天知的样子显得非常狼狈,他的衣服上沾满了藤蔓的汁液,甚至被打湿了头发,潮湿的头发粘在脸上,很是落魄。但是陆天知一点都不自知,甚至笑了笑,没有焦距的眼睛看着雪狼这个方向,说:“那个孽障把我的羽毛偷走了一只,我是想走也走不了了。”
雪狼看着陆天知的小腿,觉得他的腿似乎真的是没办法走路了,想了想,说:“我把你托出去。”
陆天知扬起手,让雪狼看他手腕上的铁索,苦笑道:“出不去了。”
雪狼看着陆天知,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安慰道:“天战已经去找黛陶国的国君了。等他攻打下黛陶国,肯定会放了你。”
“找到国君没有用。”陆天知叹了口气,“杀了他也没用,就算攻打下黛陶国,他也去不了知天山,找不到琨脉,他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雪狼若有所思的转了转头,突然张口做出了一个呕吐的动作。从他嘴里滚出来一颗鲜红的蛋,雪狼将它含在嘴里,模糊的说:“琨脉不在知天山里,找到也没用了。它再孕育下一头悍狼。”
陆天知的表情在一瞬间有些惊愕,随后了然,手指轻轻动了动,点了点头。
玉琨可活死人、肉白骨,但是出土则燃,光芒被人看到就能烧毁那人的眼睛,最奇怪的是,悍狼就是从那玉脉里孕育出来的,在孕育的期间,就变成普通的玉脉,隐藏在知天山的深层地底下,没有任何人能够挖掘出来,就算挖了出来,也只不过是一堆废铜烂铁,没有任何的效果。
陆天知摘下脸上的面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手腕被那铁索摩的发红,他若有所思的摸了摸手腕,对七杀说:“我只求你一件事。”
“你说。”七杀含着那颗蛋,有些含糊不清。
“你能不能帮我倒点水?”陆天知苦笑一声,“我喝了太多雾岚酒,现在烧的厉害。”
雪狼睁大了眼睛,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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