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形成一个透明的护罩,悬浮在玄月的身边。玄月来到夏啸天的面前小心翼翼的抱起夏啸天,声音轻柔的仿佛微风拂过:“我们回去,回家。”
“老爷!”西克看着突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玄月,气息微弱的夏啸天把西克吓得心脏差点停止了跳动。
“准备热水,我帮父皇沐浴。”玄月眼内的悲伤感染了所有的人,院内气氛沉重。
谁也没有想到,出去了一天的少爷,回来后,居然抱着重伤垂死的老爷,而天翔的情况明显也不是很好。
他们在伤心之余也暗自庆幸,幸好,少爷回来的及时,否则,这后果……
步入内室,将天翔放在软榻上后,又把夏啸天放在宽大的床上,玄月动作轻柔的解开夏啸天的衣襟,随着衣袍的脱落,玄月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悲伤,攥紧衣襟的手指关节泛白,泪水滴落在夏啸天伤痕累累的胸膛上。
“为什么要对自己这么残忍……你难道不知道,我会心疼的么……这身体是我的,你没有权利这样做……父皇……你不要这样残忍……”悲咽的声音,犹如泣血杜鹃,声声催人泪下。
手指拂过一条条触目惊心的伤疤,玄月感觉他拂过的是一块块烙铁,烫得他手指发疼,心也在滴血。
端着热水进来的西克看见夏啸天身上纵横交错的疤痕,心猛的好似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自从有了玄月,夏啸天再也没有让他贴身服侍过了,他从不知道,夏啸天身上何时多了如此多的疤痕。
看了看神情悲伤的玄月,即使非常担忧夏啸天的伤势,西克也不敢出声询问,他默默的走到玄月身边。
拧干湿巾,玄月为夏啸天擦拭身体,泪眼模糊中,那条条疤痕好似扭曲的蜈蚣,让玄月极不顺眼,父皇健美的身体岂能让这些丑陋的疤痕掩盖呢。
灵力涌动,霞光覆盖了夏啸天全身,小半瓶生命液化为丝丝雾气融入夏啸天的身体。在霞光笼罩中,夏啸天身上的新旧疤痕在快速变化,外凸的疤痕平复,逐渐变淡,而后消失。
当霞光散去,夏啸天身上已经恢复如初,古铜色的皮肤,健硕的肌肉,一切看起来是那么的完美。
为夏啸天盖好被子,玄月已经恢复了平日的冷静,他轻声说道:“这几天我要炼丹,父皇由你来照顾。”
把还剩下大半瓶生命液的玉瓶递到西克面前,玄月的视线没有离开夏啸天,继续吩咐道:“每日午时给父皇服食一滴,切记,不可多用,否则有害无益。还有不要移动父皇跟天翔。”
“是,少爷,西克记住了。”接过能保住夏啸天性命的玉瓶,西克郑重的回答。
玄月轻轻点头,凝望了夏啸天一会儿,掉头就走出了房间。玄月知道,现在不是悲伤难过的时候,更不是留恋不舍的时候,当务之急是为夏啸天炼制出能治疗元婴的灵丹。
灵丹……玄月双手攥紧,炼制灵丹他真的没有把握。当初在冥狱的时候,他确实炼制出了几颗灵丹,但那都是他奇思妙想,胡搞一起后,出现的意外。按照玉简所书,他正正经经炼制的丹药,没有一粒是灵丹。
在离开夏啸天房间不远的地方,玄月随便寻了一间房,布下阵法后,他安坐室内,开始入定。
这一次炼丹不容有丝毫闪失,玄月必须让心神都处于宁静、平稳中,才敢出手炼制。这一次,他可不敢胡搞,事关夏啸天的性命,玄月自然分得清其中利害。
这一坐就是整整一天,玄月身上的气息从开始的悲哀已经转旱为恬淡,七彩霞光在他身边流转,超凡脱俗,仿佛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似要登天而去一般。
就在天际微显鱼肚之时,玄月的眼睛睁开了,眸内色彩交替,一片空灵。超尘脱俗是他此刻真实的写照,他似乎忘记了曾经的悲恸,忘记了夏啸天还危在旦夕,此刻的他从容而又平静。
心神一动,琉璃鼎自星月戒中出现,而后,是几只玉匣,还有一只玉瓶。玉匣与玉瓶落在桌上,琉璃鼎置于地面,玄月挥手间,琉璃鼎在快速变大。
玄月略作沉吟,手指微微一颤,森白冷火骤然出现,在玄月的手指上跳跃,玄月指向琉璃鼎,冰白冷火似乎收到了命令般,跃入药鼎之内,瞬间,白色火苗在鼎内熊熊燃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