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西门昊伤势真的不轻,否则,沒有必要躲开她。
当时西门昊跟着洛颜去蝴蝶谷之前,顾不得处理他的伤口,只是替换掉外面的衣衫,便匆匆走了,所以单看外表上的完好无损发现不了什么,若是剥开外衫,就可以看到他里面穿的是一身血迹斑斑的中衣,只是凝结住的血迹沒有染透厚厚的棉袍,
“打斗受伤不过是常事,沒什么大惊小怪。”西门昊不以为然的道,看了眼站立着都有些摇晃的苏染画,将她拉到自己身边坐下“倒是你,回來了就该好好休息,发病的时候很痛,是不是?”
“你沒有什么要问我的吗?”苏染画问,她不见的这几天,他就不在乎她的行踪?
“过去的事就过去吧,现在还是养病要紧。”西门昊道。不是他不在乎,而是他不想问,不想去触碰那让他恼怒的情形。
一想到苏染画与楚航呆在蝴蝶谷,他们可能做着令他难以忍受的事,他的体内就有团火在燃烧,他很想质问苏染画,问她怎么可以心安理得的与另外的男人在一起,他很想狠狠的教训一番这个不守妇道,背叛了自己一片真心的女人,可是当看着苏染画被绝杀草折磨的不成人样的时候,他让自己咬牙忍了下來。
“我们在蝴蝶谷沒有做什么,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苏染画觉得自己有必要跟西门昊说清蝴蝶谷里的事,她不能让西门昊误解自己。
“我已经不打算追究了,你还要辩解什么?”西门昊的冷眸凝望着苏染画。
一开始他就接受了一个身体不洁的女人,一个怀了别人孩子的女人,此时他还要将她与别的男人苟且之事隐忍下來,这都是他自己的决定,沒人逼他。
人们都说绝狠的北王眼中揉不得沙子,可是他却甘愿接受一个污迹斑斑的女人,西门昊从沒想过,一世冷霸的他会屈服在这样的女人面前。
“我不是辩解,我要说的都是事实。”苏染画道,她早已料到西门昊会认为她在狡辩,可是她一定要努力跟他说清真相。
在蝴蝶谷的每一刻,她都认为自己是跟西门昊在一起,却沒想到上天跟她开了一个玩笑。
她应该恨楚航的,可是当自己贪婪的吞食着他的救命之血时,她无法恨起來,即使自己在迷迷糊糊之间,差点将他当做是西门昊,*于他,她也无法对楚航展开恨意。
因为她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楚航对她的那片情。他一定在很小心的呵护着她,否则就不会冒充西门昊的身份跟她在一起,不会不顾身中两剑还要坚持來到她身边,让她喝下他的血。
她的命是楚航用自己的血换來的。她相信西门昊也是知道这一点,才会放过他。
“事实是我亲眼看到你与他在一起的不堪,我不管之前你们在一起时做过什么,只是这最后一次,若不是我的出现,你们现在岂不是还在一起快活?”西门昊站起身,声音陡然冷却,大步走出书房。
如果他再继续面对苏染画,听着她一声声可笑的话,他不能保证自己会忍不住的对她发泄愤恨。
自从有了苏染画,西门昊学会了躲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