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和双眼眯起,斜眼看了看钱东,那眼神像是在说,你发现了么?
钱东心跳骤然加速,他拍了拍心口,将椅子搬到墙角坐下,远离左和和朱泰。
左和四下打量着这简单的房屋,挂在墙上的符纸,有的被撕破,并用胶布重新粘好。药柜旁放置着简单的书柜,书柜里面的每本书,书卷都已泛黄。
他走到书柜前,拿起一本二十年行医见闻慢慢翻看着。
这本书是南门易二十年行医时随笔所写的心得体会,用麻线缝合而成。里面的纸张有的粗糙、有的细腻,上面的笔锋,也渐渐由沉稳变的老辣,一勾一划之间,仿佛能看到南门易那二十年岁月之中的变化。
当他抚摸到一张纸上暗褐色的血迹时,微微倒抽了口凉气,说:“南门老哥,当初那段岁月,可真是太让人怀念了啊。”
站了半晌后,左和才恋恋不舍的合上书,小心翼翼将它放回原位,目光停在旁边那本三龙天书上。
钱东嘀咕道:“当时,这些书都被那姓朱的丢地上了,我捡书捡的腰间盘都差点突出了。”
左和一听,收回目光,脸色铁青的看着朱泰,喝道:“过来!”
朱泰心里恨死了钱东,却不敢违抗左和的命令,轻轻道了声:“左将军”还没等着继续往下解释,脸上直接挨了重重的一嘴巴子,打得嘴角皮肤直接裂开。
“连我都不敢对老哥不敬,你做的这些,等于在踩我的脸,懂么?”左和声色俱厉,说完后显得动了元气,连连咳嗽。
“属下知道了。”朱泰耷拉着脑袋,吭都不敢吭一声。
左和扭头看向钱东,说道:“帮我搬一把椅子过来,谢谢。”
钱东很小心的递过一把椅子,试探着问道:“你好像和南门老先生的关系不浅啊。”
“我的命,就是他救的不仅仅是我,还有好些兄弟,都靠着南门老哥才能活到现在,他是我最敬重的人之一。”左和声音微微颤抖。这一刻仿佛他不在是那杀伐果断,带人捣毁一个个恐怖组织的左将军,而是一个感情受了伤的普通中年人。
钱东看着左和流露出的感情不像作假,想了想,找来杯碗倒了一杯药茶,说:“既然你这么敬重南门易老先生,那为什么还不放过我师傅?”
“不放过?”左和轻抖衣袖,侧目看向钱东,语气认真的说:“我不允许任何人伤你师傅。而且,我这次来的目的也是为了南门策好。”
“是么?”钱东有些怀疑,说道:“可我听师傅说,守护联盟和修道者都是势不两立的。”
朱泰捂着脸,忍不住插话道:“你又不是南门策,问那么多话干什么?”
钱东对于朱泰的愤怒,直接竖起中指,骄傲的说:“呵,被我师傅打的伤这么快就痊愈了,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在这间屋子里还敢向主人叫喧。”语气中不屑和鄙夷尽漏无疑。
“你算什么主人!”朱泰哼了声,碍于左将军在前,不敢多说。
“因为声望。”左和淡淡的说道:“南门老哥救的人太多了,一些人身居要职,为了偿还他的人情,所以不允许守护联盟动他。”
钱东张了张嘴,还没等着说话,就有个声音从房外飘了进来。
“那你们守护联盟就听那些人的么?”
温和的声音略带磁性,听起来有一股难言的魅力,虽说是在门外,却能让里面的人听的清清楚楚。
钱东喜道:“师傅。”
左和四下看了看,那声音像是从四面八方传来的,难以确定具体方位,他隔空回道:“一个机器大了,要各个零件之间协调好才容易运行。守护联盟这台机器很大,可它的零件产地各不相同。他们代表着不同的民族、信仰和文化,其中的兼容性肯定不好。为了解决这一问题。冯让每一位将军各司其职,其中又设立监管部门和顾问。如此虽然化解了很大一部分矛盾,却也造成守护联盟实力分散,凝聚力不足。在这样一种情况下,联邦几个国家的政要再对守护联盟施加压力,冯就不得不有所顾忌了。毕竟,守护联盟的运行经费以及诸多科技都是联邦各国提供的。守护联盟虽不受联邦的直接控制,却也受到他们的制约。短时间内想要摆脱这种局面,看起来很不容易。”
“这样啊。你既然是我爷爷的朋友,为什么还带着这么多手下,而且各个荷枪实弹”南门策的声音顿了顿,接着问道:“他们是不是监管部门的?”
“是的。”左和说道:“这次的行动是冯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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