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南门策露出温和而平静的笑意,摊开双手,说:“陈队长,明州市还需要你,却不需要我了你不用放我走,因为你们抓不住我。”
陈队长目光复杂的看了一眼南门策,明白了他的意思。
南门策是想拒捕,而不是要让自己以权谋私,更不要他担责。
看样子,自己欠下的情,永远偿还不了了。
陈队长嘴唇抽了抽,咬牙道:“来人,给我抓住他。”
陈队长朝天空开了一枪,一瘸一拐的朝南门策跑去。
“抓住他”
一名警员嘴唇嚅嗫,效仿着陈队长,同样朝天上开了一枪。
楚丹云的美眸中了泪光闪烁,她想要跟南门策说几句告别的话,可根本就没有时间,只能在心里着急的喊着:“走啊,快走!”
她想,南门策杀了李隐昊,或许永远没有机会再回明州市了。
这一别,或许就是永远。
春云秋水,千山暮雪
或许,再无见面的时候。
当陈队长带着警员追捕南门策的时候,楚丹云感觉挪动脚的力气都没有,她无助的蹲坐在地上,眼看着南门策轻松跳过两米多高的栅栏铁门,进入居民楼区,再不见身影。
几滴雨从天空中掉落,悄然落在她憔悴的面颊上。
阵阵冷风吹过,地面上的温热不复存在。
楚丹云抬着头,望着破开的云洞越来越小。她感觉云洞就是生存的空间,正在被四面八方吞噬。
楚丹云觉得很疲惫,一幕幕往事涌上脑海。猛然发觉,南门策在自己生命中存在的时间竟然如此短暂。
这个人,好像只是一场梦。
又或是几个虚幻的泡沫,轻轻一戳,就碎了。
哐当!
冷不丁的一声响,从身后某个地方传来。
楚丹云思绪被打乱,邹然回过头去,问:“谁?”
路灯虽然坏掉,可在警车大灯的照射下,依旧能看清路面的情况。
翻开的大块柏油路面和泥土混合着,像是爆破后的现场,满地的坑坑包包。
从地下冒出来的泥浆缓缓流淌着,余多言顺的尸体动也不动,静静的躺在泥浆内。他的皮肤呈暗黑色,皱巴巴的,像是枯老的树皮。
楚丹云揉了揉鼻尖,眸子四处察看,除了余多言顺的尸体,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她又抬头看着头顶的乌云,它们重新聚拢后,雨水下得没刚才那么急了。
雷声听起来响而刺耳,再也不沉闷。
楚丹云喃喃自语:“难道是我这几天休息不好,出现了幻觉么?应该是吧”她感觉自己丢失了最喜欢的东西,心脏上像是被一只小手捏着,倍感压抑,幽幽长叹了口气,朝警车走去。
她不想工作,只想要好好的休息休息。
楚丹云疲惫的坐在警车上,车内的对讲机内不时有声音传来,都是关于路面封锁,罪犯追踪的消息。
她随意的向后捋了捋刘海,目光漫无目的地看到路面的废墟上,好像有什么东西在动。废墟上,有个黑乎乎的影子翘了起来。
隔着雨幕,楚丹云看不真切。
楚丹云调整着汽车大灯,从近光改成远光。
她发现,废墟凹处,慢慢爬出一个人,身子极矮,看起来不过一米左右。这样一个侏儒,身体上却扛着个高大的男子。那男子已经昏迷不醒,手脚几乎都要搭在地上。
“谁!”
楚丹云掏出枪,冲下警车,叫道:“不许动!”
那侏儒正是杨负龙,他以身养蛊,蛊虫也同样滋养着他的身体。
再加上杨负龙长时间在人体身上做实验,知道不少锻炼腑脏、强化筋骨的方法,挨了余多言顺那一剑,心知硬拼不过,急中心智倒地假死。
不过,在余多言顺这样的高手面前,逃脱并不容易。他暗中放蛊,探出水道井口所在位置很近。
身体缩成侏儒后,动作虽不易被察觉,可重伤之下,逃到下水道依旧费了不少功夫,甚至胸口贯穿的伤,疼得他差点晕死过去。
国内的下水道不仅肮脏,而且透风性很差,里面遍是毒气。也幸好先前的爆炸,将毒气燃烧的所剩无几。
杨负龙还没检查伤势,感觉屁股下大地震动。外面风暴突起,又是一阵地动山摇。
他心里暗道,幸好早一步躲了进来,不然外面的风暴,也能折腾死自己。真搞不懂这是什么阵法,简直比隐宗的老怪物出手都厉害。
正在暗自侥幸,一个人影掉了下来。
杨负龙吓得胸间伤口裂开,往外喷了一缕血,随手摸到破碎的路牙石,朝那人脑袋上一通乱砸。
完全是街边小混混不要命的打斗方式。
要说也是井田雄二倒霉,他已经身受重伤,无力反抗,硬生生被石头砸个脑震荡,昏死过去
杨负龙丢掉路牙石,累的呼呼直喘粗气
多少年了,他都没有这么狼狈过,也没有这么恐惧过。
杨负龙怎么也没有想到有朝一日,肮脏的下水道成了他安全的庇护所。
风暴停息后,杨负龙连一口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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