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雪话音落地,包厢中的众人似乎吃了定心丸,不像刚才那么恐惧了,安心了不少。
宋秋雪回忆起三年前,他一人被朱怀峰手下的百余名悍将围堵住,杀了个三进三出,最终夺得花魁萧玉莲的头啖汤。
他深谙杀人技巧,到了炉火纯青的地步,刀刀刺人要害,却并不令人马上毙命。先让混混倒地,然后让他们流血不止,直至流尽最后一点血,在惊恐中身亡。
宋秋雪杀人后,虽然得了萧玉莲的头啖汤,却并未和萧玉莲发生什么。甚至连碰都没碰她。
有人在背后议论,说宋秋雪喜欢男人。
还有人说,他想包养朱怀峰不成,怀恨在心,所以才杀了那么多人。
包养男人和杀人,都是他追求的两大乐趣。
郭业峰食指向上顶了顶圆眼镜,语气恭维的说:“秋雪肯亲自出马的话,一定没什么问题了。”
房间的众人收敛起笑容,看着宋秋雪用白嫩细长的兰花指推开门,持刀走出。
走廊内的灯不知道什么时候被人已经关掉。借着微弱的灯光,看到地上横七竖八躺着不少人。
“谁,别鬼鬼祟祟的,快滚出来!”宋秋雪阴阳怪气的斥了一句,忽然后脊背一阵寒风吹来。一条黑影一晃而过。
背后有人!
宋秋雪心里一惊,胳膊就好像一条鞭子挥出,手中的餐刀在空中划过一抹寒光。
那黑影轻轻松松拧身躲过。
宋秋雪见一招不行,迅速扭动手腕,餐刀掷出,直刺到这人腹部。
扑通!
黑影倒在地上。
“原来这么不堪一击。”宋秋雪走过去低头一看,惊愕的张大了嘴,倒在地上的竟然是自己的亲弟弟宋秋刃。他浑身是血,皮肉翻开,腹部还插着那把餐刀,说多惨就有多惨,像被关在地牢中受尽蹂躏,被折磨了很久的犯人,两眼翻着白,已经昏死。
一股冷飕飕的寒气从尾椎沿着脊背蔓延到颈椎骨。宋秋雪急忙双手抱着宋秋刃,瞪大眼睛四下去看。
他精力高度集中,双耳抖动着,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这次从对罗家发难,打开篡权夺班的突破口,宋文成要求手下不仅绝对的忠心,功夫上更要一流的。
宋秋雪没有想到,还没有开始,这些人竟然莫名其妙的就折损了。
他正思量着,忽然间,一双大手从后面捏住他的脖颈,用力将他撞在门上。
两扇木门爆开,爆碎的木板四处飞溅开来。飞溅的木渣就像鞭炮爆炸后形成的纸屑,铺天盖地。纷纷扬扬的木屑纷洒而下,遮住吊灯光芒,室内光线顿时一暗。
门框以及固定的螺丝钉迸射出去,狠狠的打破盛穿山甲的银盆。
宋秋雪的身体撞破门板后,狠狠的甩在地上。他努力睁开眼,看到一双崭新白色的休闲鞋。
“秋雪!”宋文成看见儿子摔在地上,失声痛嚎。
宋秋雪就算再另类,可这也是他的儿子。
郭业峰和费俊明看着门爆碎,两人慌慌张张向后躲开。眼睛盯着从门外走进来的这男子,俩人不由对视了一下,暗暗惊叫不好!这不正是上午早些时在医道交流会舌战群医的南门策么?俩人各自打着注意。
这边宋秋雪身体刚摔在地上弹起,眉心紧拧,面色痛苦。
宋文成见秋雪并未受到明显的伤害,稍稍宽心。他大脑飞速的转动,来人实力非同一般,不容易对付,必须马上将要罗甘控制起来,凭着人质,还有一丝胜算。
木板打在包厢内还在砰砰乱响,宋文成脚下已像撞了弹簧,一个旱地拔葱跃上餐桌。
盘碗颤动!
汤汁滚溅!
宋文成脚尖拧扯着桌布,飞也似的向前奔出。
左右没有近道,只有通过餐桌,才能快速控制罗甘。
宋家为武道世家,即便经商,家族中的男儿依旧保留着血性,从小练武,所以没有几个不会功夫的。
宋文成虽然已经四十三岁了,但是身体灵敏的像是个猿猴。单凭他用脚拧扯桌布的力道上,便能看出他的脚力比一头骆驼还要强悍。
“唔哦喔”费俊明张大嘴,惊讶的看着宋文成。
南门策胳膊一伸,铁钳般的五指直接抓住了宋文成的脚踝。
此时的宋文成,像是疾奔中的烈马,但是这匹疾奔中的烈马生生被南门策撤回,身体顿时失去平衡,猛地摔倒,脑门磕在银盆上,大半个身子趴在餐桌上。
哗啦!
餐桌上色香味美的菜肴被宋文成撞洒了不知有多少。而他一身国际品牌的运动装被抹满了油腻。
南门策一鼓作气,继续拉扯着宋文成的脚髁,宋文成的下巴磕到了桌面,身子摔在两把椅子中间。
“怪不得这包厢里如此污浊。”南门策一脚踢飞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宋秋雪,继续道:“原来是你们这么一群人呆在这污染环境。”
宋文成翻了个身,怒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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