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子和泥土搓到伤口内,无比疼痛。
罗天面色阴沉的问道:“他们开车去什么地方?”
“我记得”崔启星瞥了罗天一眼,没敢撒谎,老老实实的交代:“他们说过静竹山!”
罗天见他模样不像说谎,转身走入酒店中。
穿过走廊和大厅,罗成走出正门,在停车场中取了车,设置好目标地点,一踩油门,宾利车快速的窜了出去。
转弯时又快又急,车身擦过路灯杆,留下黑色的车漆。
一名中年男子骑着摩托车停下,抚摸着灯杆上的车漆,再看自己擦拭得噌亮的摩托车,叹息不已:“有钱人就是任性,开上百万的豪车,随意亲吻灯杆,眼睛毒不眨一下。我骑摩托车都要小心绕着走。算了,别看了,趁着现在天还早,多偷几辆摩托,也好还房贷。”
静竹山坐落在明州市市区的西北方向,山中竹林茂盛,景色秀美。
井田雄二选择从这儿租赁一套二层别墅,给余多言顺临时居住,花费的价钱自然是不少钱。
最关键的是,他符合余多言顺的两个要求,舒适和安静。
别墅宽敞而明亮的大厅中,井田雄二低着头,眼神中带着恐惧和不安,问道:“大师,您真的有办法,让南门策乖乖的把秘密说出来么?”
“嘿嘿,没有什么能难得倒我。”余多言顺的声音十分尖锐,他用刀子抛开狼犬的胸腔,狞笑着说道:“这条野狗,敢来我这找骨头,真的活腻了!”
井田雄二虽然他能做到杀人不眨眼,可眼见着一条狗在自己的眼前被活生生的结束生命,心里十分不忍!因为犬是最忠心的。
狼犬躺在血泊中,粘稠的鲜血在光滑的木质地板上淌了一地。
“怎么,你在可怜这畜生么?”余多言顺将干枯如树枝般的手指插入到狼犬胸腔中,嘿嘿笑道:“放心吧,它不会那么快死的。我折磨畜生的法子多着呢,你有没有想过,心脏离开身体后,这条畜生继续存活?”
井田雄二站起身,骇然道:“怎么可能?”
狼犬在余多言顺的折磨中,发出痛苦的呜咽声,它拼命的抬起头,又无力的倒下。
“我就用这种方式折磨南门策,你说他会不会乖乖的把秘密说出来。”余多言顺嘴角勾起尖锐的冷笑,手掌猛然从狼犬胸前中抽出,掌心中还抓着怦怦跳动的心脏。
狼犬四肢抽搐着,并未当场死去。
余多言顺用沾满鲜血的手指,在心脏上画了个符,颇为自豪的像井田雄二展示自己的研究成果:“看吧,这颗心脏会持续跳动三天,三天后,等符的能力消失,它才会失去生机。至于这条畜生么?”他轮起一脚,将狼犬踢出大厅。
井田雄二看着鲜红的心脏,心中对余多言顺残忍产生畏惧,向后退了一步,说道:“十二代目说过,最好不要伤南门策的性命。”
“哼!”余多言顺对于井田雄二拿十二代目的身份来压自己显得很是不满,他坐回沙发上,将心脏丢在茶几上,取出抽纸擦了擦手,冲井田雄二笑道:“我有分寸,把他的心脏拿出来,可以再放回去。就凭我这一手本领,要比“活阎王”强很多吧。”
“是!”井田雄二看到余多言顺的笑容,脸庞猛地扭曲,用手捂了捂右臂的伤口处。
余多言顺嘲讽道:“你真是自讨苦吃,竟然会找东门震比试。我还没见过刀法造诣在他之上的人呢!就连你的老师也不行。”
井田雄二耷拉着脑袋,脸颊滚烫,很是羞辱的说道:“是我学艺不精。”
“伤在他手上,也没什么丢脸的。”余多言顺拿起一杯凉开水,手指在玻璃杯上转了转,那杯子里就冒出一股热气。他仰脖子将热水饮尽,问道:“你考虑的怎么样了,要不要做我的徒弟?你胳膊上的伤,我有办法给你弄好,而且比以前还好用。”
井田雄二想起余多言顺人体实验的传言,后脊背如同被冷风吹了一般,浑身打了个寒颤,委婉的拒绝道:“能成为大师的徒弟自然很荣幸,不过十二代目待我有知遇之恩。我的生命已经是圣士组的,恐怕没有办法跟大师苦学技艺。”
“圣士组有什么好的!”
余多言顺虽然名气很高,却一直收不到徒弟,唯一的徒弟还被自己个玩死了,心里越想越气,一脚踹翻茶几,那颗跳动的心脏被烟灰缸砸中,憋了下去。
井田雄二的手臂又是一阵钻心的疼痛,他咬紧牙,低着头,没再多说什么。
他心里还在怀疑,让手下将南门策带到这个地方,倒地是对是错?
都怪那群警察突袭了澜湾港区,若不然的话,直接从港口安排船,把南门策送到日本去就好了。
余多言顺本来对南门策没什么兴趣,就是因为自己多嘴,偏偏告诉他南门策知道真正的三龙天书。如今再想把南门策送走,等于直接得罪了余多言顺,不用想,后果肯定很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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