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门策一直守着李西河,下午见他的病情稳定后,心里总算踏实下来。
他原本想在医院多呆一会,可那几位大夫不断在耳边问东问西,想要一口气弄明白针灸封血的原理,俗话说:台上一话台下十年功,那个原理哪里是一句话两句话能够说得清楚的?正好,李西河的老婆已经赶到医院照顾。南门策心里也想着其他的事情,借机便带着张福宝离开。
开车驶出两条路口,两人在包子铺吃了十多个香葱剁馅肉包。
“呵呵,这下连晚餐都省了,不过很舒服。”张福宝开车准备返回轩镜别墅,神情十分滋润。
南门策打量了张福宝一眼,笑道:“你还真是乐天派,别看这鼻青脸肿的,比中了彩票还高兴!”
“当然高兴。”张福宝拍了拍方向盘,道:“前两次,开一辆车,毁一辆。现在虽然我受了点伤,但是车没事啊!”“什么歪理啊?”南门策将副驾驶座椅向后挑了挑,惬意的伸直两条腿,道:“人受伤难道比车受损了好?”
“身体伤势过两天,自己就能够痊愈啊。最主要的,咱有你这个大医生开药方来着。”张福宝看着南门策,认真的解释道:“但是,车如果刮刮蹭蹭了,就得要找人去修啊,那是要花钱的。”
“啧啧。”南门策撇着他,懒洋洋的说:“闹了半天,你小子把我当成免费劳力了啊。知道什么是千金方么?”
张福宝晃了晃略显肥大的脑袋,憨憨的挠着脑后头皮,说:“不知道。”
南门策淡淡的说:“我的方子值这么多钱,以后你要缴纳医疗费了。”、
张福宝丧气道:“别啊,我辛辛苦苦做保镖赚不了几个工资。”
南门策眼神盯着前方,霎时面色一变,大叫道:“停车!”
张福宝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赶紧踩油门,朝前方看去,只见马路机动车道前站着个老头。
下午金灿灿的眼光照在那老头略显枯瘦的身躯上,身影拉的极长,极长
嘎吱!
眼看着车要撞到老头的时候,堪堪停下。
“呼”张福宝浑身像是要虚脱了,手指颤抖的摘了档。
南门策也捏了一把汗,道:“开车的时候要专心看着前面,车撞坏没关系,你要把人撞坏,事故可就大了。”
张福宝使劲点头,说道:“我记下了。”
那老头低头看了看车,又挤着眼看了看车内坐着的俩人“啊呀!”惨叫一声,躺在地上。
南门策和张福宝面面相觑。
张福宝说道:“这反应,有点迟钝啊!”南门策点点头,说道:“碰瓷啊!”“老东西。”张福宝由后怕转为愤怒,说道:“南门大哥,咱别下去。这泊油路的地表温度连鸡蛋都能烫熟,看这死老头能躺多久?”
“碰瓷也不容易啊,是个体力活、技术活和耐力活。”南门策感慨了一句。
张福宝像是忽然想起些什么,道:“好像有些不对”
“怎么了?”南门策落下车窗,关掉空调吹风口。
张福宝说道:“假设老人要过马路,到对面去”
南门策往前看了看,说道:“斑马线在前面一百多米的地方,他这么老了,能翻过隔离栏么?”
“人老了以后,眼睛就花,脑袋就糊涂。”张福宝搓了搓手,说:“他刚才要是犯糊涂了呢?要是有急事,要抄近路呢?或许他身子不舒服,要赶紧到对面去或许他”
南门策接过话茬,说道:“或许他想翻阅隔离栏,锻炼身体。说不定还能在上面来一个托马斯回旋。”
“南门大哥,不是这样的。”张福宝右手不停的挠着额头,道:“我在想,他如果中暑了,摔倒了,怎么办?”
“不会的。”南门策面色沉稳,眼神平和而自信的说:“你看他摔倒的时候,先慢慢躬身,降低与地面的高度,而后双手放在下面做缓冲。很明显就是假摔。”
张福宝瞪眼道:“真的?”
南门策说道:“当然,而且我还听得到,老头现在正骂你呢。他说好不容易逮住一辆车,还是破大众”
“忒可恶了。”张福宝正想倒车,绕过这老头去,他从左侧后视镜看了一眼,登时怪叫道:“不好!”说着,俩手抱住脑袋。
“嘭!”整辆车浑身巨颤,轮胎磨着地面,硬生生被撞的向前窜出一米多。
张福宝顿时懵了,脸色惨白,道:“谁她奶奶追的尾啊,要压死人了。”说完猛地想起地上还躺着个老人,他赶紧跳下车,绕道车头跟前看了看。
车前面躺着个老头,多半个身子都进了车身下。见到张福宝,马上就破口大骂:“哎呀,龟孙子,你要吓死我了大爷我活了半辈子,出来赚个棺材本,你这猛地往前一窜,就差点要把我送到棺材里面去啊!”张福宝有种劫后重生的感觉,今天没弄死小日本,差点撞死老头,庆幸之余,连忙道:“对不起!”
老头手脚麻利的从车身下爬出来,叫道:“对不起有用么,赔”
张福宝问:“多少?”
“三万万”老头话说到一半,正好扶着车盖站起。黑色的车身,被太阳晒的已经高温,再加上发动机的温度,都能把手烫的脱成皮。老头才尖叫着又加了个“万”字,手哆嗦着,一屁股又坐在地上。
张福宝看着老头吱呀怪叫,像是烧着了屁股的老猴,忍不住用手摸了摸地面,心里肯定,这老头也是皮糙肉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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