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院长想要拦住南门策,让他再仔细诊断一下宋老爷子的病情,照着宋老爷的意思开个处方。可看他一脸坚决的下了楼,顿时手足无措的站在那里,看着宋老爷子,不知该如何是好。
宋老爷子望着十分尴尬的林院长,客套的说:“林院长,今天多谢谢你的好意。”扭头看了司机一眼,道:“罗天,你安排人,把院长他们送回去吧。”
罗天眼神有些纠结,顿了一下,对着林院长做出个请的手势。
林院长低眉思索了一番,叹息一声。有些不甘的对宋老爷子道:“等我回去之后,好好的再劝劝他。实在不行的话,那我们就想别的办法。”他心里实在是有些难为情,也有些失落和遗憾。这个南门策年纪轻轻,太过傲气了点,一点面子也不给自己留。毕竟是他请来的人,结果却弄成这样不欢而散的局面。
宋老爷子看着窗外那一滩透彻的潭水,无力摆摆手,说:“实话告诉你,就算活阎王南门易亲自过来,我的病他都不一定能治得了。”
林院长一心想着的是病症,毕竟现在绝大多数人谈癌色变,癌症是人所共知的绝症,他对宋老爷子的话没有往深处想,轻轻安慰道:“总有办法的,不试怎么能知道。”
司机罗天送林院长到了一楼,楼道两侧早有穿着简单运动装的男子等候在那。
罗天吩咐着那个男子,接着那男子便带着林院长出楼,上了汽车。汽车下坡前正遇到走着的南门策,随一同捎带着下山。
宋老爷子仰坐在梨花木椅上,听着汽车引擎消失在风中,低吟道:“你说,他发现什么了么?”说话时,眼神像是寻找猎物的苍鹰,隐隐透着股逼人的锐气。
罗天紧皱眉头,说:“据我一路上对于他的观察,南门策应该只是知道符咒,但是并没有深刻的了解。说不定,他已经对我产生了怀疑。”
“这人果真不简单,或许应该提防他一下。”宋老爷子说道“符咒传承至今,多半江湖术士只会玩弄一些骗人的鬼把戏。像你这样拥有真才实学的已经越来越少了,倘若他人知道你会使用符咒,就算是宋家也不一定能够保得住你。”
罗天冷冷的说:“谁敢觊觎我们罗家秘密,那我就只有把这双手染红了。我虽然资质平庸,没有办法将符咒了解通透。可对付一般人已经搓搓有余。”
“杀戮始终决绝不了问题。”宋老爷子摇摇头:“你已经帮宋家度过几次灾难,当年我借给你们罗家的只是一些钱。金钱与生命相比,钱微不足道,仅仅就是一张废纸而已。而你两次三番救我,所有的人情都已经还清了。从今天起,你自由了”
罗天神色坦然:“家父命我追随您,我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再说,倘若我真的离开宋家后,以您现在的身体状态,恐怕支撑不了一个月。”
“那我也不能让你耗费精血,不停为我续命。”宋老爷子深深吸了口气,看着罗天说道:“你用鲜血在我身上符,强损自身精气。再这样下去,我的身子垮不掉,你就先垮了。用你的生命换得我这个老头子的苟延残喘,这不是我宋某人的做事的风格”
罗天一脸决然,正色道:“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宋老爷子指着桌边的白玉酒杯,道:“你把下面,敲出个缺口出来。”
这只杯子温润洁白,看上去半透着光,拿在手中像是捏着婴儿的皮肤,十分舒服。
罗天知道这是宋老爷子最喜欢的茶杯之一,用不解的眼神望着宋老爷子,犹豫着,站在那里没有动。
“敲啊!发什么楞啊。”宋老爷子催促道。
罗天拿起白玉酒杯,食指在杯底敲动的频率特别快,一秒钟就有十余次。
随着清脆悦耳的一声轻响,杯中破开了食指粗细的一个小孔。
随后,宋老爷子又道:“到柜子里把我那瓶回沙茅酒拿来。”
这瓶酒宋老爷子一直不舍得喝。
要说回沙茅这个酒,话就长了。传说刘邦部下的濮人部队,因为常喝家乡带来的“枸酱”而战无不胜攻无不克。据史记记载,汉使到夜郎将“枸酱”带回宫廷,汉武帝饮此酒,情不自禁地赞曰:“甘美之”从此“枸酱”酒名扬天下,酒业兴盛,后因战乱而逐渐衰落。
“枸酱”酒因其独特的回沙工艺而被后人称为回沙茅酒。
清同治一年,茅台酒坊在旧址重建,起初年产不过一千七百五十公斤,那时酒名已经叫“回沙茅酒”最早的距今已有一百五十多年历史。
在经历外国列强侵略以及抗战等革命运动后,保存一坛酒实在是难比登天。
宋老爷子这一瓶产自上世纪三十年代,是他从拍卖会上购得,只有五百毫升,却花费上百万。
这酒的年份比罗天的年龄要大几倍,还真是一瓶有故事的酒呢。
将回沙茅酒打开后,宋老爷子直接倒入到破碎的玉杯中。
罗天看着酒从杯子破损处流出,不由得一阵肉疼。
风吹的满屋子都是酒香,楼下厨子贪婪的嗅了嗅,使劲咽下口水。
在倒掉半杯酒后,宋老爷子将酒瓶放在桌上,看着湿漉漉的桌面,叹息道:“看到没,我就是这只杯子。最重要的不是往里面倒酒,而是修复杯子破损的地方。等血符的功效完全减退,也要半个多月了吧。”
罗天沉默了片刻,接着说:“差不多需要半个月的时间,但是医生方面,至今还没有找到合适的人选。您的病情万一有所加重,再重新绘制血符可就困难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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